名叫道非,于是他琢磨着是不是将道观命名为‘道非观’。但转念一想,怕这个名字太俗镇不住场面,于是思索许久,最后将道观取名为太虚观。
至于为何采用‘太虚’二字,道非觉得这两个字虚无缥缈,听起来有一股浩瀚无边的神秘感,最主要的是可以很好的糊弄住周边的村民。
说也凑巧,自从道观建好后,山泉镇这些年来风调雨顺,周边也未曾爆发过什么瘟病疫情,村民安居乐业,自然将一切看成是神明庇佑,归功到道观身上,久而久之,道观的地位变得越发超然,受人敬畏。
然而在老窝山山脚下,还居住着十几户村民,这些年来,他们对道观可不怎么待见,准确的说是不待见观里的三个师徒。
天色黄昏,太虚观迎来了一天的闭观,今天道非穿着一件宽松的道袍,挺着腼腆的大肚子,他满脸堆笑,以最恭敬的姿态送走最后一名香客。对于这些衣食父母,他的态度一向比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还要热情。
道观的大门合上,道非的两只小眼睛立即眯成了一条缝,他迫不及待走到功德箱前,倒出里面的铜板和银子,开始乐呵呵的数了起来。对道非来说,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数钱,相反,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无钱可数。
道非正数在兴头,此时大殿的一个角落里,一名少年靠着墙,正蹑手蹑脚的往后院走。
少年名叫唐诺,今年十四,长得眉清目秀,是个精干的小伙子,他是道观修建后的第二年,道非从附近村庄收养的孤儿,也是道非的二弟子。
唐诺原本有家,且家境殷实,父母是往还城镇做买卖的商人。可天有不测风云,在数年前其父母外出做买卖,结果一走就杳无音讯,后来据证实,是半路上遇到了劫匪,夫妻双双遇了难。
家里没有了大人,一些乡里恶霸惦记着唐诺父母留下的田产,在几个人的威逼利诱之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唐诺被骗的一无所有,幡然醒悟的他想要要回一切,便跑去理论,结果招来几人的一顿毒打。
几拳下来唐诺就被打晕在地,等他再次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旁边的道非正微笑着对他点头。
至此唐诺已无处可去,从此便留在了道观,成了道非的一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