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颇为遗憾地看了眼刚刚取出来还未来得及点燃的香。
这香是皇后赏的,味香不浓,效力却不小。
说起来,这都一个月了,也不见皇后的人联系她,这女人还挺沉得住气。
萧洛寒一把将人抱到床上,猴急猴急地扒了自己的衣裳。
思及上次的烂布条衣裳,狗王爷这次不打算穿着衣服当衣冠禽兽了。
扒完自己的再扒小妖的,不一会儿两人便坦诚相见。
如此有条理的动作不禁让南鸢怀疑,他是真的犯了病?
萧洛寒瞪她,气息不稳,声音压抑,的确是犯了病的样子,“事先脱了,免得被你这小爪子撕了。”
南鸢哦了声,“有心了。”
说着,她目光觑过对方精壮结实的身躯。
古铜色,肌肉紧实,虎背狼腰,八块腹肌,两腿修长有力。
男人额上青筋毕露,臂膀上亦是如此,看起来有些骇人。
此时的萧洛寒像是刚刚冲出牢笼的饿兽,他亮出了自己锋锐的利爪,随时都可能撕碎爪下的猎物。
南鸢丝毫不怀疑,此刻的萧洛寒能轻易折断她的腰肢。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血液沸腾煞气肆虐的感觉,当嗜杀毁灭的欲望达到明他的意识尚未彻底被嗜杀的欲望压制,褚大夫还是同我等在门外候着吧。”
褚生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你们担心王爷假戏真做,对这位可能存在威胁的王妃动感情,心里巴不得她死。”
夜三没开腔,一旁的夜六却咳了一声,“我和夜三只是下属,不会质疑王爷的任何决策,褚大夫多虑了。”
褚生秋叹气,“如果王妃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这大夫便成为刽子手。”
夜六撇嘴,“别装了,你用毒杀过的人还少吗?”
褚生秋“我那是为了自保,有人杀我,我难道还坐着不动给他杀?”
“反正你杀的人不少,你就甭摆出一副慈悲心肠了。”
褚生秋……
他想毒死夜六。
外头吵吵嚷嚷,屋内却瞬间死寂。
所有的声音都消止了。
萧洛寒是第一次在发病的时候意识这么清醒。
他依旧是那副疯魔的样子,浑身青筋鼓动,充血的眼却静静地盯着怀里的女人。
“小妖儿,你为什么要跑?你说过,不会害怕本王。”
“你竟敢糊弄本王,你该死……”
过了会儿,他的语气又从冷漠变得温柔,“小妖儿,你若回来,本王以后再不欺负你了……”
萧洛寒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彷徨无助的时候了。
他长大了,再也不是小时候在冷宫里受尽欺辱的废皇子,他在战场上厮杀多年,手上染血无数,变得足够强大,成了人人惧怕的定北王。
可现在,他却被一个小妖精戏弄了。
她来了,他慢慢卸下防备准备接纳她的时候,她却又走了。
就在萧洛寒失魂落魄的时候,怀里没了气息的女子眼睫毛轻轻颤了颤。
没了气息的女子竟缓缓睁了眼,跟萧洛寒那双充血却空洞的眼对上。
在对方呆滞的目光中,南鸢斜他一眼,兀自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