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玄陵内。
突然,皇上回过神来“丽妤,今日有些晚了,朕……改日再来探望你。”
随后,便垂着头离开了。
这时,沐喜子发现皇上面无表情,容颜上透着一丝丝肃色,看上去有些沮丧。
刚走出了玄陵,皇上抬起头,仰望下天色,发觉现已申时。
沐喜子低声地道“陛下,今夜……”
“御书房!”
还没等沐喜子说完,皇上就道。
过去两刻钟后……
御书房内。
皇上刚回到这里,走了进去,沮丧地瘫在龙椅上。
突然间,沐喜子发现,之前那个不翼而飞的砚台,竟出现在桌子上,“陛下,您看!这不是您之前丢了的砚台吗?他竟然自己回来了。”
顿时,皇上将目光,转移在桌面的那个砚台那里。
这时,恰好有位奴人,端着一碗粥走上前来,转手,就交给沐喜子。
“陛下,该用晚膳了。”
而皇上无心用膳,“端下去吧!朕不想吃,你们也都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沐喜子一听,也没有多问,同其他奴人们,一块退了下去,顺带把门关了起来。
一位奴人将沐喜子拉到一旁,问道“师父,为什么不劝劝皇上?”
“你懂什么?今日是先皇后生辰,也是先皇后的忌日,陛下不悦,那也是正常,我说小路子啊,师父念你是徒弟。”
“好生告诉你一声,在皇宫里,要想活命,就不要了解太多事儿,那些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最好都别说。”
“咱们该做的,就是谨言慎行,想法子让主子高兴,我们才能活命,知道了吗?”
沐喜子嘱咐道。
小路子点了点头,“小路子受教了!”
“知道就好,赶紧下去吧!”沐喜子守在门口道。
话音刚落,小路子就离开了。
在御书房内,皇上就抱着头,回想起,之前对待郏致炫的场景来。
想着想着,有些烦躁,就疯狂地挠着他那墨发。
皇上心中暗道炫儿,你究竟瞒了朕什么?为何什么都不愿意跟朕说?
头发瞬间变得凌乱不堪,他就这么抱头,一抱就是一整夜。
翌日。
辰时。
皇上还没有上早朝,平日里,卯时就上早朝了。
如今,都这个时辰了,放在平时,估计早已下早朝了吧!
这会儿,有一个奴人走到了沐喜子面前,悄悄道“大臣们早已在朝堂上,等候多时了,他们问皇上为何迟迟不来?”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沐喜子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下去。
接着,沐喜子来到了御书房门前,垂下头,暗道陛下昨夜,就将我们所有人遣走,独自在里面,待了一整夜,到现在都没有声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思虑了许久,沐喜子终于微微地抬起了头,举起了拳头。
顿时,他犹豫了,不知该不该敲。
若是真敲了,又怕惊扰着皇上。
“陛下!”
过了好一会儿,沐喜子终于决定了,他壮着胆子,“笃笃”地叩了一下门。
原本,沐喜子还以为皇上会责骂他。
可皇上却道“进来吧!”
接着,沐喜子推门进去一看,瞬间惊呆了。
他发现皇上双眸无神,眼袋沉重发黑,好似熊猫一般,墨发也是凌乱不堪的。
看来,皇上是一整晚都没睡啊!
确实是一夜未眠,那都是思念于郏致炫。
而后,等到破晓时分,才稍微趴了一下桌,没想到,又被沐喜子给吵醒了。
“陛下,您的眼圈……”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