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等会,我去给你娘倒壶水备着,免得起来的时候嘴干,中午烧的火有些旺,炕太热了,屋子里怪干燥的。”
昌廉,“”
好不容易做了心理建设打算把刁难的话讲出来,爹却只惦记娘起来没水喝,唔,他突然觉得,爹对他的打击才是最大的,今个在县里受的委屈都是屁啊,爹的眼里,他一定是捡的,哦对,还有大哥,还有人托底莫名的平衡了。
昌廉表情有些古怪了,他怎么也拉大哥出来了!
周书仁送水进了屋子,又给自己泡了茶水,还端了点心回来放着,“好了,你说吧!”
昌廉,“”
他突然不想说了!爹你这么对你亲儿子,你会失去你亲儿子的,他明明需要安慰,安慰!
周书仁倒了茶水,“不想说?那你找我干什么?”
昌廉木着脸,他再不开口,怀疑爹真的会端茶走的,“有人说我是吃软饭的,还说爹是阿谀奉承之辈,楚楚的表哥背着楚楚跟我谈方子,施舍一般的给了二十两银子,而且是强卖的,爹,我连不卖的权利都没有。”
是不是吃软饭,他真不在乎,莫名的信任爹厉害,他气愤诋毁爹也是阿谀奉承之辈,一说出来火气就压不住,这一年爹在他心里是高大的,他激辩几句,换来的是更多的讽刺!
周书仁看着昌廉眼里的怒火,果然是孩子啊,几句话就能惹出真火气,“其实也没说错,你爹我在外面的确伏低做小,也奉承过不少人。”
昌廉瞪大了眼睛,“爹,难道你就不生气吗?”
周书仁慢悠悠的喝着茶,“今个爹就教你一课,不为不相干的人动怒,因为不值得,你什么时候面对讽刺面不改色,出门应酬才算是入门了。”
昌廉瞪目结舌的,“面不改色才入门?”
他今个没挥拳,都是一年跟爹学的成果呢,结果克制连入门都算不上!
周书仁轻笑一声,“对,面不改色是入门,你要能在讽刺的话中分辨出有用的话,这是初学者,如果你能分辨出哪些话是真讽刺,哪些是出于嫉妒,分析明白因何讽刺,因何嫉妒,背后牵扯什么利益,才是小成了。”
昌廉吸了一口,“爹,出师是什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