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落微挑眉梢,偷窥——也还行。
伸手又拿走两片瓦,伸着脑袋往下看,她也很好奇云九祁不正经的样子。
安榆一看,乐呵了,小声道“小落子啊小落子,原来你对这个感兴趣!”
苏一落瞥了眼安榆,“还看不看?”
“看,当然看!”
安榆挪挪身子,在苏一落下手方护着她,免得她没站稳而摔下屋顶。
室内的光亮透过缝隙照在苏一落的面容上,朦胧而又美好。
安榆在心里笑的跟二百五似的,云九祁要是知道小落子带着他来偷窥,会是什么表情?
回过神,安榆往下看,看清里面的人,就慌张地捂住眼。
苏一落见安榆捂眼,好笑道“这么纯情?”
安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狠狠放下手。
“谁纯情?我是下意识的反应……”
“好吧,我突然觉得偷看不光明,我们还是回去吧!”
苏一落不为所动,眼里认真又坚定,“看完再回去。”
想带她来就带她来,想带她走就走?
她可没这么好说话!
安榆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也不敢强行带苏一落离开。
一是怕强行带苏一落离开,动静太大惹来羽林军;而是怕苏一落手腕处的小青蛇咬他。
安榆叹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啊!
半眯着双眸,无力的蹲在屋顶上,偷看。
室内的光亮透过缝隙照到安榆脸上,苏一落才看清,安榆脸色微红,连带着耳尖都是红的。
她以为安榆行走江湖和商场多年,风花雪月之事做过的不少,倒是没想到到安榆竟是个清纯少年。
德妃刚沐浴过,身着单薄的纱衣,杏黄色的肚兜上绣着一朵朵精致的花朵,白色的亵裤,薄纱太透,就像没穿衣服似的,大量的皮肤露在外面,难怪安榆会害羞。
苏一落突然想到,帝王留宿妃子宫中,妃子沐浴过后好像都要这样穿。
只是,她是例外!
她没这样穿过,也没人要求她!
不是没人要求,而是没人敢要求。
苏一落身边的嬷嬷都是云九祁的人,云九祁也与她们说过,不准以宫中的规矩礼仪来约束苏一落。
当然,嬷嬷虽是云九祁的人,她们并没跟云九祁说苏一落的事情。
云九祁派嬷嬷在苏一落身边,本意也不是监视苏一落。
“陛下,天色以已晚,妾身困了。”德妃两根手指轻捏云九祁的衣角,撒娇道。
这个暗示,够明显!
云九祁端坐在榻上,腰板挺得很直,浑身散发着冷气,也难为德妃能对这这么一个冷冰块说话。
“爱妃困了就先休息,朕等会再休息。”云九祁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德妃怎么可能愿意先休息,她也不是真的困。
她不是第一次侍寝,只是以前侍寝次数少,也怪她肚子不争气,没怀上。
她刚成为德妃,侍寝要给圣上留个好印象。
德妃扭着腰,妖娆的坐在云九祁身侧,浑身像没有骨头似的,斜靠在云九祁身上。
“陛下,妾身不是很困,妾身等陛下一起。”
云九祁低眸一手搂着德妃。
“爱妃真善解人意,朕以前怎么没发现爱妃这个娇人儿。”
德妃小脑袋蹭蹭云九祁的肩膀,软软道“妾身惭愧,是妾身没让陛下记住。”
那场晚宴对其他人来说是噩梦,但对她王怡儿来说,却是幸运之事。
没有那场晚宴,她也不会被封为德妃,也没有机会侍寝。
王怡儿是晚宴主动跳舞之人。
云九祁食指指腹顺着德妃脸颊往下滑,嘴角带笑,但眸中内不带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