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松开抱着她的手,翻回身,按着原样的,乖乖的躺回了千云溪的怀抱里,一如他醒来之时的造型,半点不差。
伸手拍了拍身下斗志昂扬的兄弟,心里一阵苦笑,只能安慰着,再忍忍吧,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不急这一时……
强行将脑子里的旖旎念头甩出,翻滚的心绪过了好久,才渐渐平息了下来,最终不抵精神不济,睡了过去。
身后依贴的这具温暖身体,让宗政百罹毫无任何抵抗的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从未有任何一天,任何一刻,有如这样的平静,温暖,满足……
只希望,他能抓得住这唯一的一缕温暖。
永远……
一夜无梦,被子下交缠的身体,明明是一人保护着一人的姿态,若是宗政百罹护着千云溪在怀里,那倒是和谐,可偏偏是那弱的抱着那强的,这画面,怎么都不能叫和谐。
但此时的两人,却莫名的异常协调,就像是同根而生的两株植物,一株攀附着另一株,强行扯下哪一株,都将不完美一般。
契合的那样没有缝隙……
千云溪压根就不知道昨晚她差点就羊入虎口了,更不知道被她卡了多少油的人已经清醒了过来。
朦朦胧胧的转醒,坐起来扣了扣头,看了眼睡在身边的宗政百罹,将滑下去的被子给他拉起来盖好,睡意惺忪道“等着,该吃药了。”
掀开被子,极其不情愿的走下床,就半眯着眼睛蹲在地上,捡着扔地板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遮遮就行了,反正出去待会儿还得睡回笼觉。
背对着床,披头散发乱穿衣的千云溪,压根就没发现,她身后本该完全无知觉的人,已经睁开了眼,正慵懒的看着她。
打了个哈欠,千云溪毫无形象可言的,裹着衣服,连系都不系一下,进了隔壁的药房,宗政百罹的视线直到此时,再也看不到她了,才收了回来。
没等几个眨眼的功夫,宗政百罹耳郭一动,立马闭上了眼,平缓的放低呼吸,作死一般的躺着。
千云溪例行公事一般的,把脉……
然而这一次把脉,千云溪却有些奇怪了,原本还有那么几分的睡意,都被甩了个干净,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着宗政百罹,“你这脉挺好的了啊,怎么人还不醒呢?”
这种怪异的现象,她真是见都没见过。
按理说,这种脉象,该是个清醒的人了啊,没问题了啊,可是……怪了怪了。
千云溪指能归结于宗政百罹身上的寒毒,她不甚了解,所以也许他这样的体质跟常人有所区别。
“难道要再加重一点药量?”千云溪摸着下巴,沉思着配药的问题,“今天喂了再看看,明天还是这个脉象,我就要给你换药试试了。”
千云溪松开摸脉的手,将手里的针筒喂进他的嘴里,一边缓缓的注射着里面的酒髓,一边岔岔不平的叨唠着,“你再多躺几天,我这儿的好东西都要全败你身上了。有钱都换不到啊,你这命可真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