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晏总找你。”
他接下来的这话属实是让时柠心揪了起来,每次顾平晟找自己都没好下场。
她心像从十几层楼极速坠落的电梯,自己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吗,“你可以当我没回来过好吗?”
钟晨一副像看傻子的表情,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不行。”
时柠无奈的咬了咬唇,“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变通,亏你还是他的左右手。”
“他在生气,建议你还是少说点话为妙。”钟晨说完也不再看她,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时柠抱着手里的琴有些进退两难了。
现在走肯定是不现实的,可能只会更加激怒他。皱紧了眉头,时柠打算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都得进去闯闯了。
推门进去,时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晏淮安飞来的一脚踢在了胸口,被踢出了两米多远的距离,然后摔倒在了地上。
而她抱在手里的琴盒也一下滚到了一边,时柠也顾不得胸口的闷疼,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捡琴。
那是老师珍爱的琴,不能在她手里第一天就摔坏了。
然而还没等她有机会起身,晏淮安的黑色皮鞋就踩在了时柠的右肩处,压制住她,让她无法动弹也无法起身。
时柠胸口痛得像是被针扎一样,重重咳了一下,才勉强压下疼痛感。
“晏淮安,你有种就踢死我好了。”时柠艰难的看向上方晏淮安怒火中烧的脸,小脸因为疼痛变得苍白。
晏淮安可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神色丝毫不变,“我是不是给你的自由太多了,让你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就算再签多少份合同,我也变不成你的狗。”
“看不出来你这么有骨气,我倒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说着脚上的力不断加重,甚至用鞋底不断碾压,俊脸也浮现出冷冷的笑意,宛若恶魔再现。
时柠疼得额角渗出豆大的冷汗,但也死死咬着牙不肯溢出半分痛苦的呻吟声,哪怕痛到无法呼吸她也不想认输。
因为太用力的忍着不小心咬伤了,她似乎能尝到嘴里血的铁锈味。
见她还一副不肯服软的样子,晏淮安心里的无名火烧的更旺了,他想要将她这幅强撑的坚强给撕裂,将她那该死的骄傲和尊严打破了揉碎了。
“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他松开脚,看着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的时柠,如魔鬼般低声问道。
时柠摇了摇头,黑色如缎的长发散落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他了,或许她的存在对他来说都是错的。
她痛苦的喘息着,疼痛带来了一阵致命的眩晕感,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折磨死了。
晏淮安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不了闻的冷笑,附身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想不起来了吗?那我们就来聊聊你今天都去哪儿了吧,都见了谁?这你总该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