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道歉,但明眼人都能听出来,沈心远这是在骂人。
这主管也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也能听出来沈心远的话中之意,只不过他的不满早已经写在了脸上,眼下已经不能再多了。
“要看就看,休要逞口舌之利!”主管黑着脸说了一句。
“好。”沈心远笑了笑,既然已经在嘴上占了便宜,那也要见好就收才对,要不然会被人当作只会说道而没有真才实学之人,这对他的计划可没什么好处。
见沈心远将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这位主管嘴角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其实他砸场子的方法也简单。医馆之中,真正明白的也就医者一人而已,那些围观之人也多是看个热闹罢了。
他并没有生病,这次来看病,若是沈心远说他没病,他也会装出病来,反正围观之人又不懂,这也随他怎么说了;而若是沈心远说他有病,那就更好说了,他没病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将一个没病之人说成生病了,明摆着就是要坑人钱财。
有了这两头堵的说辞,一般人是招架不住的,更何况这样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呢?
可是,这位主管实在是小瞧了沈心远。
“哎呀!”沈心远装模作样的号了号脉,突然惊呼了一声。这也是他从那云山堂学来的,当初给他诊病的那个大夫就是这般惊呼的。
“怎么了?”这位主管没有说话,只是旁边围观的人有些好奇。
沈心远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面色凝重的翻了翻这主管的眼皮,仔细瞧了瞧他的眼睛,然后又让他张开嘴伸出舌头,好好端详了一下他的舌苔。
“唉……”做完这些,沈心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坐回到座椅上,神情有些颓废。
“他怎么了?”这位主管自然是知道自己没有病,所以也不说话,而围观之人见沈心远这副模样,赶忙问道。
“他果然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难怪会这么着急呢。”沈心远摇摇头,“我这人最爱悲天悯人,见到这个病无药可医,所以才会这样感叹。”
见沈心远这样说,这位主管倒是有些得意,仰着头大笑了几声,然后冲着周围百姓拱手说道:“诸位看仔细了,我这身强体壮的,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这人就是信口开河,他是个庸医!”
“唉……”沈心远并没有反驳,而是用一声叹息作为回应。
周围百姓反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一会儿看一看沈心远,一会儿又看了看那主管,一时间谁不知道该向着谁说话。
“喝醉酒的人会说自己醉了吗?”沈心远终于说话了,“这话好像有些不妥,那就换一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位先生身患重病,却被日常表现所迷惑,认不清事实也是正常。”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这究竟是什么病?”这样一番话倒也勾起了这位主管的好奇心,当下便反问道。
“这病并不常见,说实话,自从师傅教我之后,我也只是见过这一个病例而已。”沈心远站起身来,慢慢的绕过桌子,溜达到这位主管的身边。
“难道你这是信口胡说,连我这病的名字都还没有想好不成?”主管笑了笑,语气十分轻蔑。
“你这叫‘土亢病’。”沈心远拍了拍主管的肩膀,表情有些许的怜悯。
“土亢病?”主管愣了一下,“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病,怕不是你随口编的吧!”
沈心远并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这病很是奇怪,什么症状都没有,直到人因为这个病去世才能被发现。但是也并不是一点症状也没有。”
“什么意思?”这一番说辞连那主管也有些拿不准,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我的意思是说,这病的症状表面上看不出来,而是需要将人剖开才能看见。”沈心远继续踱着步,“由于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