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蓬正在墙边靠着,看样子已经昏昏欲睡,而石志却没有休息的闲心,正蹲在应雄的身边仔细检查着。再看那应雄,眼下已经被铁链捆成了一个粽子,别说他了,就算是一头体格健壮的老虎怕是也挣不脱吧。
“多谢这位大侠的救命之恩。”江飞花吩咐跟来的捕快去找辆板车,然后朝着石志拱手行了个礼。
“嗯。”石志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倒不是他有意如此,只不过性格所致罢了。
“你朋友性格还真冷淡。”江飞花虽说有些尴尬,但也对面前这个武功高强的男子心生好奇,伸手戳了戳旁边的贾蓬,低声说道。
“冷淡?”贾蓬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看样子刚刚着实是累的脱力了,“他又何止是冷淡,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叫他闷葫芦还差不多。”
“咳咳咳……”江飞花轻咳了几声,不知道是不是被贾蓬这略显粗俗的话惊到了。
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贾蓬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四下观瞧,却发现不知何时,石志已经蹲在了他的身边,万年不变的冷峻面孔看起来压迫感十足,两只眼睛射着凌厉的光芒,目标正是贾蓬,似乎是在打量着从什么地方刺一剑,能让贾蓬死的毫无痛苦一般。
眼下的贾蓬压根儿不能动,就好像是一头待宰的肥猪一般。
不,贾蓬太瘦了,说是肥猪也不是很贴切。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眼见着这一幅骇人的景象,贾蓬惊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哼。”石志没有说话,只是一声轻哼从他的鼻子里挤了出来,接着转身走开。
“你等等。”贾蓬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叫住了石志,“你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擒住应雄?”
“是。”石志停下身子,回头瞥了一眼贾蓬。
“抓住了有什么用,若是不医治,只怕他也活不了多久吧……”贾蓬皱着眉头,声音越来越低。他好歹也算与应雄相识一场,就算两人并不相识,他也实在不愿意见到一条性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先回凉州。”石志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回凉州?”贾蓬不明所以,眼下应雄最需要的便是解毒,不去连山派,好歹也要回不言堂吧,回凉州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也算是个聪明人,转念一想,旋即明白了石志的用意“难不成,有能解毒的人来了?”
“还没到,我先过来的。”石志点点头。不过这来人的身份不用猜便能想到,一定是连山派的人。
闻听此言,贾蓬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也瘫软了下来。刚刚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眼下一放松,那酸痛感顿时爬满了全身。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飞花,还要麻烦你,在找一辆板车,把我也一起拉回去吧。”贾蓬大声的叫着。
江飞花有些无奈,但是考虑到刚刚贾蓬的表现也算是英勇,最后甚至还吐了血,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信他一回,摇了摇头,出去吩咐准备去了。
“走的时候帮我捎上两坛酒啊!就当是我奋勇抗敌的奖励了!”贾蓬见江飞花答应了他的要求,变本加厉的又加上了一点条件。这大概与他曾经的经历有关系吧,所谓“贼不走空”,眼下他这也算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不知道这句话江飞花是压根儿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也没放在心上,临走的时候,贾蓬的板车上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些灰尘,不要说酒,就连个空酒坛都没有。
贾蓬原本打算质问江飞花的,但是转念一想,再怎么说江飞花也是个捕头,总不可能做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吧。
当然,为了防止还有别人觊觎这西川凉酒庄之中的存酒,江飞花留下了几个人在这里守着,直到找到酒庄之中的人,他们才好回来。
她留下的人不少,眼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