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心远一行人远赴西域之时,贾蓬的心里便不太好受,倒不是因为他们去的时候没有带他,而是沈心远明明什么也没有干,却要被这不白之冤逼迫的远走他乡,作为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心里自然不能舒畅。
可是眼下居然发现了本该被那蛊毒控制的应雄的踪迹,贾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有种预感,这将是揭开整个阴谋的契机,也是唯一能够洗清沈心远冤屈的唯一机会。
“他在哪?快,快带我去找他!”贾蓬的情绪非常激动,伸手抓着江飞花的胳膊不住的晃着,直晃的江飞花头晕目眩,脑袋上的官帽险些掉了下来。
“别激动,你先放开我!”江飞花好容易挣脱了贾蓬的钳制,将帽子扶正。
“对不住了,这关乎我兄弟的名望与性命,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贾蓬也觉得刚刚自己太过失态,连忙道了声歉。
“这样吧,咱们两个交换情报,你将塞北一行的所有细节都讲与我听,我告诉你这应雄的踪迹,如何?”倒不是江飞花非要做这奸商,只是她实在不相信,仅凭着一个人便能毒死塞北的那近万人,即便是剧毒,怕也做不到这一点。而应雄的出现,似乎也印证了她的想法。
“好,那我就讲给你听。”贾蓬点点头,向门外看了一眼。门外并没有别人,只有那个捕快还在尽心尽力的把守着。
既然江飞花要听所有的细节,贾蓬便事无巨细的将所有经过都给她讲了一遍,花的时间也有些长,一直到天色擦黑,贾蓬终于说完,这才喝了一口水。
“原来是这样。”江飞花听完,若有所思,旋即问道,“那你们为何不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你当我们没有吗?”刚刚说话太多,眼下贾蓬的嗓音有些沙哑,“那江南钱庄的势力太大,我们的声音还没有传出去,便被他们压了下去,别说传遍江湖了,就算是传出白水镇都是个问题。”
贾蓬说的不错,虽说不言堂风头正盛,但是与已经矗立多年的江南钱庄相比,他们还是弱了一些,就算有其他门派的支持,但那江南钱庄财力雄厚,控制江湖舆论乃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不言堂实在是斗不过。
“我说完了,该你说了。”眼下天色有些暗了,贾蓬起身点上了蜡烛。
江飞花觉得有些饿了,便打发门外的捕快去买一些吃食回来,这才坐回贾蓬面前的椅子上。
“那日我与几个捕快去西川凉酒庄查看情况,一进门便闻见了一股很浓郁的血腥之气。之前那商人报案之时,并没有说到有这味道,所以我便觉得有些不妙,也加了几分小心。”等吃食的时候无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江飞花便讲起了那天的经历。
“也亏得是这几分小心,我才捡回了这条命。”想起那天的经历,她也不由得心有余悸,“我命令捕快们分头寻找,我自己顺着血迹过去,在一处酒窖之中,发现了之前派出去的那些捕快的尸体。他们死的太惨了,没有一个留着全尸,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的,那伤口的形状,看起来像是被人扯下来的一般。”
听见这惨状,贾蓬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而江飞花的眼中也渐渐噙满了泪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继续说着那日的经过“本来我打算叫人来给这些弟兄们收尸的,可是还没等我喊人来,便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就是这个应雄。”
说到此处,江飞花停下喝了口水,贾蓬有些着急,赶忙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跑了。”江飞花说的轻松,但是凭着她肚子上的那道伤,贾蓬也不会相信事情像她说的这般简单。
不过既然江飞花不愿意说,那贾蓬也识趣的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今日天色不早了,你好生休息一晚,等明日,你陪我再去探一探那西川凉酒庄。”江飞花正说着,那捕快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