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能收回的话(1 / 2)

这声音一响起来,沈心远终于松了口气,看来他今天不用死了。

“三叔!”军不言对这声音似然也是熟悉的紧,慌忙将那利箭射来的窗户推开。果不其然,军辰正蹲在外面的墙头上,手上的弓弦还在轻轻颤动着。

本以为军辰不会出手,但是没想到,他还是救下了沈心远的命。

“军辰?”袁兴咬着牙,原本就不算太好看的面色更是雪上加霜。

若是沈心远死了,虽然不能继续追究不言堂,但总归也是削弱了不言堂的力量,可眼下军辰一出现,连沈心远也死不了,他们眼下便是白来一趟。

“在下受了朝廷的委派,前来彻查此事,眼下沈心远是唯一的证人,他可不能出一点事。”军辰说着,从墙头上跳了下来,一翻身,从窗户翻了进来。

在江湖上,军辰大小也算个人物,翻窗户进来着实有些不雅,但眼下情况紧急,情非得已,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再者说了,他这位置算是不言堂的后院,若是绕到正门再进来,只怕再生了什么变故。

“多谢前辈仗义援手。”沈心远依旧是瘫坐着,脸上的冷汗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你先将血止住,免得流血流死了,我这救也白救。”军辰抬了抬下巴,虽说乍一听满是关切,但是他的语气却也有些满不在乎的感觉。

这也难怪,沈心远与他有缘,但眼下还有不少外人在场,总不好过度关切,被人拿了话柄,落人口实。

听见这句话,沈心远方才醒悟过来,方才觉得胸口疼痛难忍,捂着伤口挣扎着爬了起来。

“沈兄……”卫云帆也适时的上前掺扶住沈心远那摇摇欲坠的身子。虽说刚刚沈心远说了那样一番话,但他丝毫不怨恨沈心远。或许刚刚听到的时候,难免会有一点点不舒服,但眼下明白了沈心远的用意,这点不舒服的感觉顷刻间荡然无存。

面对着好友的谅解,沈心远也有些羞愧,毕竟刚刚的话说的确实过分,就算卫云帆等人心生怨气也无可厚非。

两人就这样相视一笑,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卫云帆对这事闭口不提,沈心远也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干净的细麻布,草草的将胸口那不算浅的伤口包扎完毕。

“哼!沈心远,军不言,别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见今日再也讨不到半点好处,袁兴气氛的一甩衣袖,挪动着肥胖的身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着一众人等走了出去。

“几位慢走,若是有时间,还望能够来我不言堂坐坐,这次没来及的上好茶,下次一定!”军不言对着离去之人拱手作揖,礼数周到极了。

但这话显然不是说给袁兴听的,只怕是他想让袁兴再来,袁兴也不会来的。

临出门之时,葛子石与常定扭回头来,远远的看了沈心远一眼,眼神之中还有些许说不定道不明的神彩,紧接着,两个人又是叹息一声,动作出奇的一致。

这一切都被沈心远看在眼里,他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何会如此这般。既然想不明白,那沈心远便不再想,坐回到刚刚的座位上。

“三叔,眼下该如何是好?”军不言习惯性的向军辰询问道。曾经的军辰对军不言很是照顾,眼下军不言便也习惯性的依赖军辰。

“你说呢?你已经是不言堂的堂主了,整件事情的中心也是围绕着你的朋友,是不是应该你自己来想办法了?”军辰轻笑了一下,言语间满是对自己后辈的谆谆教导。

军辰说的不错,军不言心里也明白,眼下这样一说,军不言便醒悟过来,弯腰捡起地上的那块被割破的袍服下摆,递给了沈心远。

“军兄……”要说眼下心中最是难受的,一定非沈心远莫属。他经历了塞北的一系列事情,心里本就憋屈,忽然间又变成了整个阴谋的核心,陡然间剧增的压力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心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