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柳世这样说,但是沈心远绝不是心甘情愿认命的人。眼下事情看似无解,沈心远只有死路一条,不过若是动作快一些,先行赶回不言堂,或许军不言还有办法。
这也是当下唯一的办法了。
就在沈心远盘问柳世的这段时间,自秦修诚鼻腔钻进去的艾虫终于吸饱了血,缓缓从他的嘴里爬了出来。这般疗法自然会起作用,不出片刻,秦修诚居然幽幽的醒了过来。
这般恢复力着实惊人,不知道是不是这蛊毒与之前的不同的缘故,想当初,沈心远也中过这毒,他可是足足睡了半日才醒过来的,当然了,或许那时候只是被卫云帆打晕的,所以才昏迷了那么久。
事实究竟如何,谁知道呢。
见秦修诚醒来,沈心远伸手将其掺扶了起来。
秦修诚揉着脑袋,忍着凿头般的剧烈疼痛,深深吸了几口气,方才觉得缓解了一些,这才向周围望去,映入眼帘的,正是沈心远的脸庞。
“沈兄弟……”
秦修诚见是沈心远,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沈心远的衣袖,不住地问道“他们都说这事与你有关,是真的吗?”
他的动作还是有些无力,刚刚被沈心远打穴时的效力还未缓解。
沈心远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可是,之前你为什么劝说我离开这里?”秦修诚依旧揪着沈心远的衣服不放手,声音也打了起来,目眦欲裂。他想起了之前落败之时,沈心远极力劝说他的场景。
“本以为我可以作为棋局之中的对局者,却不想我也只是这一盘棋中的棋子。”沈心远又是一声叹息,“若真的是我做的,我又何必极力劝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闻听此言,秦修诚终于松开了手。他与沈心远的接触并不多,但是仅凭着这一点的接触,他便能够相信,沈心远绝对做不出这事来。
“沈兄弟,其实……”既然已经信任了沈心远,秦修诚便打开了话匣子,“其实这段时间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是我控制不了我的身子,我用力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手脚就是不听使唤,我亲眼看着许多无辜之人死在我的枪下,但是我毫无办法。”
一边说着,秦修诚的眼眶也逐渐泛红。以他的性子,怕是这件事会成为他一辈子的梦魇。且不说这样一个兵刃被夺便会自尽的人,亲眼看着那么多人死在他的枪下,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沈心远也未必有定力能够承受住。
“这件事的错不在你,是那些幕后的黑手做的恶,他们种下的因,这果不会结在你身上的。”沈心远也只能这般安慰道。这种事情别人的话怕是没什么用处,只能让他自己走出阴影。
“唉,但愿如此吧。”秦修诚长叹一声,将眼中的热泪憋了回去,也不知道沈心远的话有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沈心远收回了那条艾虫,见秦修诚的状况逐渐稳定下来,便欲带其离开。同时带走的,还有一直被捆着的柳世,他可是这件事的证人,若是能将其带回去,或许此事还有一线转机。
不过那背后之人计划如此周密,自然不会让沈心远如愿以偿。就在几人收拾的时候,又是一阵笛声悠悠扬扬的飘了过来。
沈心远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还有人藏身暗处观察着这边的状况,见沈心远几人打算动身,这才有了动作。
这笛声虽然可以控制蛊虫,但是秦修诚体内的蛊毒已经被解,这笛声对他已经无效。
但事情并没有像沈心远想得这般简单,笛声乍起,秦修诚跟着大叫了一声,抱着脑袋在地上乱滚起来。
“不……不!”秦修诚怒吼着,眼睛之中血丝骤增,直染的双眼通红,这般痛苦的表现,与之前的又不一致,似乎比刚刚还要痛苦许多。
“快杀了我!”眼下的秦修诚还能控制身体,便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