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塔镇发生的这一切与沈心远没有半点关系,他也毫不知情,因为他已经一整晚没有回来了,那些四下寻找他踪迹的人也并没有放弃,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打着火把在街上转悠,更有甚者,猜到了沈心远已经离开哈塔镇,便去了镇子周围寻找。
眼下沈心远也意识到自己中途离场的后果,虽然对他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却也得罪了大部分人,自然不敢轻易露面。昨天傍晚时分,贾蓬循着沈心远离去的方向找到了那处矮坡,将他离开之后的事情讲了讲,这下沈心远更不敢回去了。
他倒不是害怕自己打不过这些人,当然了,他还是有点害怕的,一次惹到了几千个人,这世上除了沈心远,怕是也没有别人能够做到了吧。
此刻的沈心远正在另外一个镇上,这里人烟稀少,镇上的房子也显得破旧不堪,所以并没有江湖人住在这里,甚至连谋生的中原人也没有,虽然有些语言不通,但是沈心远的处境尚且还算安全。
“多谢。”沈心远弯腰鞠躬道了声谢,然后离开了借宿的人家。这家人很是和善,沈心远昨夜到来之时,一边比划着一边说,总算是找到了这家肯收留他住一晚的人,对于这恩情,他自然不会忘记报答,所以临走之时留下了大概一钱重的银两。
眼下的沈心远无处可去,哈塔镇是暂时回不去了,那边的四个分赛场有卫云帆几人看着,也算是放心。既然无处可去,倒不如在这周围转转,说不定能够遇上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闲逛了一天,有意思的事情一件也没有遇上,而且沈心远走的有些远了,天色暗沉的时候,他便找不到回那个小镇的路了,无奈之下,便也只能在这附近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凑合一宿。
夜晚的温度还是有些低,好在地上的枯草也不算少,沈心远忙活了一阵,收集了一大堆,往上一躺,调整好舒服的姿势之后,就着漫天的繁星,沉沉睡了过去。
相对于沈心远这边的无聊来讲,哈塔镇可算是炸开了锅。
单单是过了一天,那怪病便如同扩散开了一样,早上的时候,只有高星阑一个,到了傍晚时分,生病的人数便成了四五十个,照这样下去,怕是不出三天,整个人上的人便会全部染病。
武林大会还没有结束,来这里的江湖人自然不愿意散去,他们都害怕染上怪病,但是他们更害怕的是,一旦自己离开,剩下的人便捡漏拔得头筹,从而加官进爵,走上巅峰。谁都不想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也没有几个人选择离开,只是单独画出了一块区域,将染病的人抬入其中隔离了起来。
在利益面前,人是可以不讲道理,甚至是忽略生死的。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说是这怪病的源头是沈心远,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在如此重要的比试之中突然离场,表现得却又是那般癫狂?
对沈心远心存芥蒂之人大有人在,眼下这些人听到了这般说辞,也不想着求证,便纷纷认同了这个说法,虽然有卫云帆几个人还在帮忙解释,可是四个人的力量又怎么能比得上成千上万条口舌呢。
舆论就这样发酵,仅仅只是过了三天时间,沈心远的身份便从众人追捧的武林高手变成了操控赌局的卑鄙小人,进而又变成了散播怪病的魔头,眼下哈塔镇上的人恨不得将其生吃活吞,人人得而诛之。
人若是长了嘴,那实在是太容易操控了。
面对这般状况,卫云帆等人也十分着急,江南钱庄的人已经不是什么隐患,有人生了怪病,自然是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到沈心远,让他躲得越远越好。
只不过有件事卫云帆很是奇怪,这几天他们一直在盯着那些个江南钱庄的人,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这毒是什么时候散播出去的?
“这件事还是等到找到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