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府到哈塔镇的距离有些远,沈心远也着实没有想到,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居然在塞北三大门派之中跑了一圈,眼下又回到了一切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与各自的大宛驹之间的关系也愈发亲密,这几匹大宛驹似乎是有灵性一般。之前沈心远很少骑马,并不是因为不会,而是觉得每次都要去租马,颇有些费事,哪里有坐马车来得舒服。
不过眼下他明白了卫云帆喜欢骑马的原因,这肆意驰骋的感觉着实有些爽快。
“前面就是哈塔镇了,不知道那些人到了没?”乐扶柳眉眼之中有些担忧。说实话,她也担心漠教会不会派人来,不过沈心远却不担心这一点。
所谓关心则乱,乐扶柳太过关切,所以考虑不周。
让他们来这里的可是乐高风,即便他不能将太子欲毒杀江湖人士的阴谋公之于众,但是约束自己门下弟子还是没什么问题。
说来乐高风心里也很是难受,他清楚的知道太子的计划,但是若是将此事公之于众,不仅不能粉碎太子的计划,甚至有可能被反诬造谣当朝太子,他一个人还好说,若是连累了漠教,这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哈塔镇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那一大批江湖人还没有到,或许这边的居民还不知道,再过几日,这边便会热闹非凡,也会变得危险无比。
依旧是上次的那个客栈,客栈匾额上的字沈心远还是不认识。这次没有用伙计带路,一行人轻车熟路的走到柜台。
那个帐房先生正在低头记账,忽然觉得光线被遮挡,抬头一看,竟然是沈心远几人,顿时喜出望外的招呼道“几位大侠办完事回来了?”
“嗯,回来了。”沈心远点点头,“还有空房吗?”
“瞧您说的,最近我们镇上生意算不得多景气,所以这空房还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帐房先生不知道沈心远为什么会这样问,只是热情的回答道。
“那好,给我们开几间房吧。”沈心远有意提醒一下这帐房先生,但是转念一想,这次来的江湖人太多,这家客栈一定住不下,或许杨无心和示道僧另有安排,便将话咽回了肚子。
“好嘞,还是上次那几间怎么样?”帐房先生看了看手中的登记册,见这几间房空着,便询问道。
沈心远对住处倒也不挑剔,只是点了点头,登记好之后,依旧没有让伙计带路,便自己上了楼。
这一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沈心远等的着急,时不时的去镇口往远处眺望,但是除了风吹起的枯草之外,什么也瞧不见,便也只好作罢。
眼下他们还是尽量少露面比较好,毕竟这里距离陀罗寺有些近,他们可不想眼下与陀罗寺起冲突。
晚饭时分,一行五人又凑到了一起。
“要我说,咱们在这瞎猜也没用,反正杨无心前辈也会来,到时候问问他不就好了?”卫云帆见沈心远一脸的忧愁,便出言安慰道。
沈心远摇摇头,夹了一口野菜“我倒不是忧心眼下的状况,眼下状况已经基本明朗,但是我总觉得这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这一餐并没有烤全羊,满桌子也没几个肉菜,倒不是沈心远几人不爱吃,而是因为这烤全羊实在是有些贵,吃一顿解解馋就够了,总吃的话,或许只有江南钱庄才能负担得起吧。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卫云帆细细一想,这一路走来,不对劲的地方着实不少。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都说是旁观者清,咱们也算是旁观者吧,我却总有一种当局者迷的感觉。”沈心远咽下一杯酒,心中的忧愁和疑惑却涌出来,不仅装满了酒杯,还装满了他面前的酒壶以及不远处的酒缸。
“走一步看一步吧……”卫云帆似乎被沈心远的情绪所感染,心下也添上了几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