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心远起这个名字也有自己的目的——日后不言堂发展,必定要与其他门派合作,而东海之上的野流正是一个最好的选择,而眼下野流之人,又有不少是出自衔枚堂的。
若是能有邢厉这样一个靠山,不言堂今后想不壮大都难。
“话说回来,我这不言堂可不养闲人,几位既然入了我不言堂,自然要做些什么贡献吧?”主意已经打定,军不言可就不会客气,眼珠一转,语气也有些不怀好意。
“这是自然。”沈心远笑了笑,他也明白那军不言的意思,只等着看看之后军不言会让他们做些什么。
“我这边手头上有不少积压着的事情,既没时间去核实,更加没有时间去解决,不如就将这些事情拜托给诸位可好?”军不言不会给他们派一些棘手之事,再加上众人又是刚刚上手,自然应该从简单的开始。
“就这?”沈心远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军不言居然没有不怀好意,当下便点头应下。
江南钱庄。
“我说先生,这沈心远几个人归来之事,先生不会不知道吧?”大掌柜沈鸿德有些愠怒。
站在他面前的军不忘完全没有了前段时间的倨傲,规规矩矩地站着,不住的点着头“知道,不过在下也是刚刚知道的。”
“刚刚知道?若是军家的人都是像阁下派出去的那些饭桶一样,那这合作还是免了吧,就算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这件事情我不追究便是!”沈鸿德笑了,只是这笑容之中充斥着轻蔑和嘲弄之意。
“大掌柜不要过分了,再怎么说,在下也是太子殿下的人。”军不忘被沈鸿德说的有些生气,便将太子抬了出来,试图旁敲侧击着提醒一番。
“太子殿下?这在下自然是应该尊重的,可是先生这般做派,着实有些过分。这段时间,我江南钱庄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是先生却并没有任何建树,是不是有些……”果然,太子的名头还是管用,沈鸿德收敛了几分愠怒。
“此事却是在下做得不妥,那军不言背后一定有极其擅长易容的高人相助,若非如此,我的人也不会发现不了他们离开时的行踪。”见沈鸿德收敛了脾气,军不忘终于松了口气。
“极擅易容术的人?莫非是……”
沈鸿德摩挲了一下嘴角的两撇小胡子,沉吟片刻,与军不忘异口同声的说道“众生相?”
“果然,若是如此,那便代表七皇子那边也掺和进了这一滩浑水之中,这可就不好办了啊……”军不忘叹息一声,“不如咱们暂且收手,若是逼得紧了,恐怕也不好收场。”
沈鸿德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应了下来。
并不是太子会怕七皇子,若是论朝堂实力,恐怕七皇子不会是对手,但太子毕竟身处东宫,不便随意走动,这江湖上一定是不如七皇子的。
再回到白水镇。
沈心远与军不言分析了一通,那看法与江南钱庄那边的不谋而合,所以沈心远几人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抛头露面。
其实这一切都在军不言的算计之中。
之前派人去港口等待,除了是防止江南钱庄那边突下杀手,同样是为了做给军不忘看的。
众生相的存在虽然是个秘密,但这样一张底牌,若是不能打击一下军不忘,那就跟没有一样,军不言似乎是个天生的谋士,这般手段虽然是第一次用,却也十分娴熟。
眼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众生相自然不用在白水镇待着,就在沈心远几人回来的第四天,他也回来了。
“前辈,你的脸上戴着面具,不会憋的慌吗?”沈心远有些好奇,不住的打量着众生相的脸。
既然之后众生相的存在不会是个秘密,那他也不用总是扮作别人,总要以真身示人才好,但他的样貌又不能轻易暴露,所以军不言特意替他打制了一副面具,不仅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