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几个堂主已经到了。”何叔毕恭毕敬的向着坐在主座上的军不言行了个礼。平日里他对军不言便很恭敬,此刻在几个手下的面前更是要将表面功夫做足。
虽然说做表面功夫不太好,但是有的时候还就必须要做。
这里还是连山派,只不过不再是军不言养伤的那间房间了。与唐华老爷子商议一番之后,老爷子特意在内院空出来几间大一些打的房间,军不言便将不言堂的一些工作搬到了这个地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军不言身在连山派的事情早晚会走漏风声,连山派之内有唐华老爷子坐镇,示道僧想要造次,恐怕也要掂量掂量,一旦出了连山派的势力范围,也不知道示道僧会在哪个阴暗的角落突然现身,给军不言补上致命的一击。
暂时留在连山派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言堂重新开张的这五天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不过军不言可没有忘记他开不言堂的目的,除了历练自己让自己变强之外,还要给将来从东海归来的沈心远几个人打出一片落脚之地。
算起来,再有几个月的时间,天气便要暖和起来了,东海冰面解封之际,沈心远几个人也该回来了。
既然这几天没事情发生,那就搞点事情吧。
所以军不言才让何叔把手底下的几个分堂的堂主召集到一起。
“坐吧。”军不言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双手放在桌子上,两只手握在一起,抵在下巴的位置上,眼神深邃的不可捉摸,“前段时间我遇袭的事情,想必各位已经听说过了吧。”
这四五个堂主有些是在外地办事情的,或许消息不太灵通,所以军不言才问了一句。
“知道。”身为不言堂的分堂主,消息自然不可能太过闭塞,即使第一时间没有得知消息,那过去了这么多天,自然也该听到一些风声了。
“各位有什么看法?”军不言姿势没变,只是将头稍稍埋低了一些,两只手的位置正好挡住嘴,说这话的时候,从几个堂主的位置几乎看不到他的嘴唇有什么动作,仿佛说话的并不是军不言一般。
不过这声音可不太好模仿,不是军不言说的,还能是谁?
“依属下看来,这件事无外乎三种可能。”一个中年人站起身来,跨上前一部,行了个礼之后,放才说道。
“哪三种?”军不言依旧没动。
“第一种,来的人是江南钱庄的人,第二种是皇宫里的人,第三种,也是最不可能的一种,就是江湖上其他门派假冒前两者的名号,前来报复。”看样子这个中年人是有备而来,这一番分析与军不言之前的分析几乎如出一辙。
“为何不可能?”军不言似乎是有意要试探一下这名堂主的准备有多充分一样,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
“因为前两者都不是好惹的,一旦事情败露,无论是得罪的哪一个,都有被灭门的可能。”中年人果然不辜负军不言的期望,讲的头头是道。
军不言很满意,点了点头。这个中年男人名叫徐寒彬,是不言堂中负责情报工作的树明堂的堂主。
树明堂这个名字,取自《鬼谷子》一书中的“一曰长目,二曰飞耳,三曰树明。千里之外,隐微之中,是谓洞。”
“那最有可能的是哪个?”徐寒彬能力出众,军不言有意拿他当作典型,便又问了一句。
“最可能的……最可能的……”徐寒彬有些犹豫,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一般。
“没事,大胆说,这里没有外人,即使说了什么违逆之言,在场的人也都不会说出的。”军不言说的没错,在场的都是他和何叔经过精挑细选的心腹,每一个经过一番成长,都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依属下之见,最可能的,是宫里的人。”受到军不言的鼓励,徐寒彬终于鼓起了勇气,将心中所想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