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要去多久?会不会像这次一样危险?”身为母亲,沈母自然不会放心儿子这样离开。
沈心远的父母不是江湖人,自然不清楚眼下沈心远几人的处境,但是根据卫云帆和石志所受的伤,还是能推断出来他们之前受过的苦难。
“时间多长我也不知道,若是短的话,开春了就回来,长的话……恐怕就要一年半载了。”沈心远故意没有说自己将要去哪里,只是大概的说了一个时间。
东海上不必中原地区,几乎没有脚踏实地之处,自然是危险重重,沈心远实在不想让母亲继续跟着自己担心了。
“也罢,孩子大了自然留不住,但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还是要多加些小心,外面不比家里……”夜已经深了,沈母依旧在絮叨着。
听着这早已听过不知道多少遍的唠叨声,沈心远不禁微笑起来,即使已经到了秋天,心里面依旧暖洋洋的“娘,您就不要再担心了,我还有那么多的朋友呢,一路上我们也都互相照应,没什么事的。”
“唉,那就好……那就好……”天色不早了,沈母一边念叨着,一边离开了沈心远住的房间,却也是一步三回头,生怕下一刻沈心远就消失不见一样。
沈心远也没有关门,看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之后,才轻轻的将门关上,走回床边,躺在床上。这一次,沈心远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刚刚的晚宴上,沈父用来招待卫云帆等人的是自家酿的米酒,虽然味道还不错,但是很是上头,怕是会符合卫云帆和石志的口味,只是可惜他们两个现在还不能喝酒。沈心远陪着父亲喝了很多,要不然父亲也不会这么早就睡下。
眼下沈心远向母亲敞开心扉之后,顿时觉得心中畅快,醉意跟着便涌了上来,脑袋刚沾上枕头便睡着了,甚至身上刚刚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下来。
一夜无话,只是气温有些冷。
第二天早上,沈心远终于打破了这么多年来的习惯,并没有着急起床练功,而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等他收拾完毕之后,卫云帆等人早已来到了沈心远的家里坐了好长时间。
又逗留了一整天,沈心远终于上了路。尽管心里依旧不舍,但是沈心远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次离家的毛头小子,虽然他现在的年龄依旧不算大,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的内心已经逐渐强大起来。
要出海必须要去港口,要去港口必定要经过济州城。济州并不临海,往东是登州,这个地方才是沈心远一行人的目的地。登州境内大大小小的海港众多,沈心远也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究竟要在哪里上船才好。
济州城到登州也不过两天的时间,众人一路行的也不算快,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登州城。
由于登州临海,这里的商贸不算发达,但是也算不上差,吃的东西也大多是海里的鱼类为主,卫云帆等人乍一吃起来还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距离海边很近,虽然现在只是刚刚入秋不长时间,但是登州的气候比济州要冷很多,尤其是夜间,沈心远还好,卫云帆和石志两个病号甚至还需要加盖一床被子才能入睡。
吹熄了蜡烛,沈心远的房中一片黑暗,为了防止夜间的凉风吹进来,窗户早已被沈心远关紧,月光自然也照不进来。不过这晚上也不需要什么光亮。
黑暗中的沈心远正欲躺下睡觉,却听见房门被人很有节奏的敲响,听起来敲门的人应该是一个比较有涵养的人,除开卫云帆和石志两个大老粗,最有可能的人便是军不言了。
“请进。”无奈,沈心远只能再次爬起身来,披上一件衣服,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果不其然,敲门的正是军不言。眼下军不言衣冠整齐,看起来似乎还没有打算睡觉。他的脸色有些犹豫,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见沈心远将门打开,军不言这才收起了思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