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样做确实不厚道!”
军不言还在与军不忘争论着,虽然说是争论,却只听见军不言一个人在大声嚷嚷着,而军不忘却在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这时小楼的门再次被推开,那送沈心远几人离开的兄弟两个从门外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军不忘面前。
“回少主,失手了让他们逃走了。”两个人的声音很低,似乎是在惧怕着什么。
“什么?你们两个这点事都办不好,自己去领罚吧!”军不忘眼睛瞪了瞪,狠狠的摔掉了手里的茶杯,然后挥了挥手让两个人退下。
兄弟二人哪里敢违抗,只得苦着两张脸退出了房间,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的还有另外两个侍卫,就是之前与他们一同围住军不言和何叔的两人。
这顿罚是逃不掉的,但是见跟出来的是这两个人,那兄弟二人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算熟悉,下起手来也不会太重。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几个人出去之后,房间中只剩下了一脸不可思议的军不言和又恢复了之前那般气度的军不忘,何叔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此刻并不在房间里。
“不能为我所用的,也不能让他们为别人所用。”军不忘又端起了另外一杯茶,茶水温热,映衬着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冰冷。
“你!”军不言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一时间无话可说,拍了拍桌子,一甩衣袖,迈着那鸭子般的步伐,恨恨的走回了楼上。
军不忘笑了笑,又品了一口茶,房间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宁,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或者说刚刚的一切都与坐在屋里品茶的这名男子毫无关系一般。
再看沈心远这边。几个人逃出太平客栈之后,一路上没有停歇,冒着瓢泼大雨逃到了白水镇外。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次军家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道白水镇里还有多少是他们的人,所以并不敢待在镇上。
他们的行李都还扔在太平客栈,刚刚逃走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去拿,不过对他们来说影响并不大,行李里面都是些换洗的衣服罢了,盘缠都放在公输门身上,刚刚一番打斗也没有丢掉。
沈心远的药匣原本是放在包裹里的,但是自从在连山派的人那里讨来了小药壶后,药匣里面的药也被他随身带着,现在的药匣也换成了一个小了许多的,用来装银针什么的,也方便随身携带。
“接下来咱们去哪里?”沈心远问道,一边问着一边解下腰间的药葫芦。里面的药已经被水浸湿了,不能再用,虽然心里有些可惜,但是沈心远还是安慰自己以后还可以再做。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山神庙,里面供奉的大概是白山的山神。庙里虽然没有一个人,但也不是一副破落的景象,看起来只是香火了了的样子。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选择待在正殿,而是找了间侧殿避雨,毕竟这各路的神仙可以不信,但是一定要尊重。
外面正下着大雨,到处找不到一根干柴,所以也没有办法生火,只能忍着身上的潮湿,躲在庙里避雨。其实能有一个避雨的地方就算是不错了,这场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若是一直这样淋下去一定会生病不可。
“去哪里都行,反正尽早离开这里就行。”卫云帆脱下了身上的湿衣服,用力的将衣服上的水分拧干,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晾着。虽说外面雨不小,可毕竟还是夏末时分,气温不低,光着膀子也不用担心生病,只不过也只是暂时的,时间长了,铁人也要生锈的。
“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等到雨一停咱们就上路,若是被军家的人追上就麻烦了。”公输门也在解着衣服的盘扣,随身的钱袋被他放在了一旁。
湿漉漉的衣服穿着着实难受,沈心远倒完药壶之后,也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顿时间,山神庙的侧殿里出现了四个光着膀子的老爷们儿,几人也都没有不好意思,各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