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取来一碗雄鸡血,然后将一个随身携带的竹筒取了出来。鸡血倒是好说,窦家庄里虽然破败,但雄鸡之类的家禽家畜还是有的。取血时杀的鸡也不能浪费,卫云帆带了回来交给管家,让他去收拾干净做来吃了。
这个竹筒沈心远曾经见过,是师傅从不离身的一个物品,几年来从未见师傅打开过,也不知道其中装了什么。此刻他的好奇心可是被大大的满足了,不止是他,屋中的卫云帆和韩顾等人也是开了眼界。
杏林圣拿着竹筒,在盛鸡血的碗边上轻轻磕了两下,从里面滚下了几颗圆圆的物体,上面还有一些如刀刻般的痕迹。
“这是什么?”沈心远不免有些好奇。
“这个东西叫艾虫,与蛊虫类似,却不是蛊虫。”杏林圣盯着碗里的艾虫,“这个东西十分难得,二十年以上的艾草上才有可能生出这种虫子。”
“这是虫子?”
“没错。”
碗里的艾虫落进血液里时,只是轻轻的浮在上面,片刻之后,似是被血腥味吸引,如球状的身体逐渐舒展开来,原来竟是长条形的。艾虫扭动了两下,沉入了鸡血之中,碗里的鸡血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终于赶在血液凝固之前,整碗的血液全部消失不见,碗中只剩下两条扭动着的虫子。
此时的艾虫吸饱了血,身躯已经比原来的大了几十倍,有人的手指大小,身上刀刻般的痕迹原来只是干瘪时留下的褶皱,吃饱喝足了,身子也变得圆滚滚的,看的沈心远一阵阵恶心。
“这艾虫虽难得,但其本身带有些许药性,而且以百虫为食,可以算是蛊虫的克星了。”杏林圣端着碗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沈心远。
“师傅,你……你要干什么……”沈心远惊恐的大叫,强撑着病躯缩在床的一角。
“唉,身为医者,怕虫子这一点可要克服一下了。”
杏林圣说着,向旁边使了个眼色。沈心远顺着目光转头看过去,只见卫云帆不知何时绕到了床榻的旁边,此刻正好站在他的身后。卫云帆一抬手,重重的击在沈心远的脖颈上,沈心远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心远幽幽的醒来。他的脑中一片混沌,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刚才之事,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但是身体还是虚弱,又捂着头慢慢的躺下,只不过一双眼睛东瞅西瞅,似乎在寻找着两条虫子的踪迹。
此时的房间里只留下韩顾照顾沈心远,其余人都不在。韩顾见他醒来,端来一碗清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师傅他们呢?”沈心远刚开口,只觉得一股血腥之气冲上口鼻腔,倒也不是外来的,反而像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呸呸呸!”这股气息呛得他难受,连吐了几口唾沫也不见好转,“哪来的这么大的血腥味。”
韩顾笑了笑,似乎有话要说,话头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只蹦出了一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这么说还好,或许就算是过去了,可这么一说,沈心远的好奇心又被吊了上来“不知道什么?难不成那虫子进我嘴里吸血来着?”
韩顾点点头,又摇摇头“吸血是真的,但不是从嘴里进去的。”
“那还能是哪里?”沈心远嘟囔了一句,旋即想到,那血腥味的来源可不止嘴里,还有鼻腔也有。想到这里,他缓缓转过头来,瞪大了眼“不会是从鼻子进来的吧?”
韩顾歪了下头,没有回答,这表现显然是不置可否。
这种事经不住细想,想的越细越恶心。但是人就是这样,明知不能细想,却也忍不住细细的琢磨一番,就像沈心远一样。
终于,沈心远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但是由于今天一天没有吃饭,胃中空空如也,呕吐最终变成了干呕几下。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韩顾终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