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望着他们巴结了那么久的驸马就这样打水漂了。
赤松德赞亲手御赐了独孤默一块“墓地”。
众人挖掘,纷扬的泥土如陨石砸落压在独孤默身上。吐蕃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守卫了一层一层又一层,独孤默认命局势,就算自己动用武力,也是做困兽之斗,无所谓的挣扎,只怕会死得更快而已。
他有点悲哀地想,难道只能坐以待毙地被窒息在这臭轰轰的泥土里么?等到自己的坟头长草也无故人知无故人来望。传回中原的不过是方才赤松德赞念得再明白不过的一番话。
那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突然跳入他的思维里。
为什么赤松德赞要如此言答,像是要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独孤默琢磨着,脚下紧张踌躇,扰乱了一地的泥沙。
同时,而那几个如山石一样壮的大汉,三下两下,都不用人等急,已然挖好墓穴……空荡荡,静如棺材,仿佛人多看一眼都觉得要窒息。
边上的人纷纷撤退,都恐惧自己会变成陪葬一般,只留下独孤默一个在原地。
“如果你后悔,明天继续当你的新郎,那么,现在还来得及。毕竟我的暴室,从来只是死过人而没有葬过人,你躺在此处,我还怕你的魂魄飘散入我梦中。”赤松德赞慢悠悠地品着奶茶,脸面不对向独孤默,言语虽然是冷淡刺耳的,若是细品他的话,实际上给了独孤默一个台阶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独孤默宁愿不再与他虚与委蛇,闭眼背过身,沉默不言,俨然一副士不可杀不可辱的态度。
……
第二天,新婚之日,吐蕃上下渐入欢喜气氛。
祈贞起了个大早,在闺房之中兴冲冲准备当新娘时,新娘装扮还没到,新郎的丧告轻飘飘入耳。
“公主……”侍女一脸不忍,满脸心疼,咬了咬牙后吐出“赞普方才发声,说是郭陌昨晚误入暴室,已然葬身火海,尸骨无处寻。”
“啪”一声,那把象征吉祥如意的象牙梳从祈贞手中落地,折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