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还是骑马先走一步。这块毛毯我先用着,过后再谢。”
“这……”薛佳莹有些犹豫,可是看到萧含玉确实情况不太好,只能点头。又翻出自己的一件斗篷:“马上风大,还是遮严实点为好。”
看到她这般细心地将斗篷盖到玉儿身上,打从知道她丫鬟害玉儿受伤以后,元晠第一次对她缓和了脸色。
只是薛佳莹还没来得及吩咐下面准备马,便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太子殿下可在马车里?”
元晠心里一喜,这是自己下属的声音。
看到元晠完好无损地露了面,太子府下属们都松了口气。
“殿下,您没事就好。”
“嗯,赶紧将马给我。玉儿发烧了,我要马上送她回宫。树林的尸体你去处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然后再找找傲风。”
下属连忙下了马,将自己坐骑让给了元晠。又分了一队人,保护太子回宫。
薛佳莹坐在马车里,看到元晠抱着萧含玉,头也不回地急驰而去。心里忍不住对萧含玉生起淡淡的羡慕。她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一定很重。不然一向沉稳大气的太子,也不会这么着急,失了往日的仪度。而且,刚才在马车里,亲自清理时温柔的样子,让她心动不已。如果,有一天,太子殿下也对自己这般温柔……
两朵红云飘上脸颊,娇美的脸庞更是艳丽动人。
萧含玉被送回宫,凤仪宫又是一阵动荡。彻夜不灭的灯火,寸步不离的太医,执着守候的皇后,令整个后宫的气氛凝重了起来。
因为情况不好,贺兰嘉懿心神不宁,连妃嫔们的请安都免了。
整整昏迷了三天,在太医的全力救治下,萧含玉总算又从鬼门关逃了回来。
贺兰嘉懿坐在床边,摩挲着细嫩的小脸,一行清泪滴落下来。
不过三天,玉儿就瘦了好几圈。往日圆润的脸庞,已经现出尖尖的下巴。平日里灵动非凡的黑瞳,也黯然失色。
萧含玉整个人还有些混混沌沌,并不是很清醒。贺兰嘉懿的眼泪掉到她的手背,令她有短暂的回神。身边人的气息已经深入她的骨髓,就算不怎么清醒,她也知道,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没力气说话,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想要去抓姨母的手,安慰她,让她别哭,可是手抬不起来。
贺兰嘉懿一直握着她的手,感觉她手心手指在动,连忙伏低身体,轻柔地问道:“玉儿,是不是痛?别怕,姨母一直守着你。饿不饿,我让曹嬷嬷准备了糖蒸酥酪,想不想吃?”
想啊!萧含玉嘴巴蠕动了一下,却没半点声音逸出来。
小心地将萧含玉抱了起来,避开她背上的伤口,将她拢在怀里。曹嬷嬷端着酥酪站在一边,又拿了块帕子垫在萧含玉的下巴处。
贺兰嘉懿小心地吹冷银匙里的酥酪,慢慢地凑到萧含玉嘴边。
“来,玉儿,张开嘴,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糖蒸酥酪。”
萧含玉努力动了动嘴,张开了一条小缝。贺兰嘉懿无比细心和耐心地,将酥酪一点点地喂到她嘴里。
元晠一脸冰霜地坐在书房,听着属下的报告。
“所以,血煞阁自己也不知道委托人是谁?”
负责调查此次刺杀事件的属下脸上有些赧色。虽然查出杀手来自血煞阁,但幕后指使之人却没半点消息。
“委托人当时经过了伪装,没有露出半点行迹,订金交得很是大方。因此血煞阁才会接下这笔生意。只是他们接任务时,目标是福宁郡主,并非太子殿下。”
“目标是玉儿?”元晠惊讶地问道。
眉心隆起一座小山,一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抵了上去,轻轻地按了按。
怎么会是玉儿?玉儿甚少出宫,是谁对她有这么大的仇恨?
元晠心中有一个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