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贺兰嘉懿忍不住心酸。
她自己就剩这一个儿子了,又如何舍得让他去冒险?可是她却连象玉儿这样,诚实地说出自己的心声都不行。在别人面前,还要端庄得体地笑着支持他去。
眼看出发的时辰要到了,元晠也有些急了。萧含玉使劲扒着他不放,他又不敢用大了力,怕伤到她。
僵持了这么久,萧含玉也回了点神。知道去与不去,由不得太子与皇后说话。
便冲着外面大声喊道:“乐容,乐容,你去请皇上过来,快去,要快!”
乐容不明所以,推开东暖阁的门,朝贺兰嘉懿看了一眼。
贺兰嘉懿微微抿唇,冲乐容使了个眼色。乐容心领神会,按花心的要求,去宣政殿请明武帝。
明武帝听了乐容的话,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事,便赶到了凤仪宫。
“玉儿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太子去?”
看到萧含玉八爪鱼一样,死扒着太子不放,皇后与太子都是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明武帝即使对萧含玉特殊,也还是有些不快。
朝廷大事,怎可任性胡闹?
萧含玉见了明武帝,也不放开元晠。只是连连求情:“皇姨父,您别让表哥去,表哥会有危险的。”
然后在明武帝发怒之前,迅速将自己梦到的情景说了一遍。
“你说许多人抢银子,那银子什么样?”
“银子不就是银子吗?”萧含玉有些糊涂了,银子还能会样?
她摇了摇头,回忆起细节,皱着眉说道:“银子都长一样的。全部放在一只只枣红色的大箱子里,大箱子上还雕着望天犼,然后用虎头锁锁住了。”
明武帝自不会关心这些细小的事情,便朝魏直英看了一眼。魏直英退了出去,想来是去查证了。
“那你记得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吗?”
萧含玉就没出过京城,哪知道那是哪?只能冥思苦想那个地方的特征。
“有条大河,还有船。太子表哥他们正要上船。有个牌楼,上面有三个字,可我不认识。”
那牌楼只是晃了一下,字迹大概是经过长久的风吹日晒,已经不明显了。萧含玉一时半会,还真回忆不起来,到底是三个什么字。
元晠低头,仔细回想一路安排的行程。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要渡两次河。一次是在九昌码头,一次是在野风渡。
九昌码头比较繁华,人来船往,十分热闹。且离江陵府还有不少的路程,想来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相反,野风渡离江陵府只有两天路程,也在水灾流域以内,且相对偏僻。比九昌码头更方便动手。
魏直英小跑着进来,附在明武帝耳边低声回报。然后又默默地退回到明武帝身后。目光却隐晦地不住往萧含玉身上瞟。
连他都不知道装赈灾银的箱子是什么样,萧含玉从未关心过这些,连宫都没出,又是如何知道的?莫非,那梦果真有蹊跷?
明武帝听了魏直英的回报,神色更加郑重起来。又细细问了几个问题,萧含玉一一答来。
魏直英办事老练,明武帝问箱子的事,他肯定不能只去查了箱子,其他细节也一一问过了。在萧含玉回答的时候,他不时地朝明武帝点头。
“那你还记得刺杀晠儿的人,长什么样子,或许特别的地方。”
萧含玉有些茫然,人太多了,除了刀剑的寒光,还有表哥受伤溅出的鲜血,她哪还记得那些长什么样?
“他们就和那些灾民穿得差不多。在那些人动手抢银子的时候,突然冒了出来。样子我不记得,只是……”萧含玉看了看明武帝,在他鼓励的目光下说道:“那些人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就象那天抓的那个,二皇子身边的黑衣人一样。”
说实话,提起二皇子时,只是实事求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