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摇摇头,叹口气道“还是让他跑了。”
“不过可以放心,他离开了莲花镇,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再来找你麻烦。”
林静闲点点头,不好说什么。
对付摧岳祠的人,本就是他的事。
李一说道“那我们先走吧,莲花镇有防御工事要部署,我们去看看。”
“防御工事”
林静闲喃喃道,骤然大惊道“你是说?!”
李一微微颔首,沉声道“年关将至,莲花镇要封镇了,没人进得来,也无人出得去。”
林静闲焦头烂额,脸色难看地看向花铃,道“那花铃你”
花铃浅浅摇头,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也许现在待在莲花镇是最安全的方法。”
……
莲花镇。
抵御年兽的布施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且年兽的消息不知由何人放出去了。
虽然不是闹得满城风雨满城尘,但也依旧弄得人心惶惶。
可是,除此之外也有些人说这是哗众取宠。
世俗界不可能存在“年”这个凶兽,都是先人瞎编乱造,不承认这个说法。
所以这让莲花夫人伤透了脑筋,防御工事也是一拖再拖。
镇南边缘。
一众官袍执法人员和官家廪生正在和一户人家说道。
他们想拆除这户人家的庭院,用来埋种法器扶持莲花大阵,这样可以大大降低莲花镇沦落的风险。
可是这户家人不过是普通百姓,哪知道修行之事。
况且对“年兽落脚”的说法也是嗤之以鼻,认为是官家想强占他家祖宅,所以死也不离开这里,就挡在门前,阻碍工事施行。
时间越拖越长,这户人家的门口也聚揽了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的人。
这些人中有很多是对年兽说话将信将疑的人,便指手指脚,怪这户人家不仗义,为一己之力祸害整个镇子。
不过这户人家的婆娘是个泼妇,能说会道,耍泼卖横,颇有横眉冷对千夫指,一张嘴能斗百张嘴的大姿态。
女妇人彪悍,将前来埋种法器的官家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两手插着腰,索性干脆坐在门槛上张开两腿,这样骂起人比较轻松些。
有官家廪生愠怒,指着妇人的鼻子气急道“古人诚不我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妇人闻言顿时大恼,霍然站起身来,瞪着鱼珠大的眼睛,上去一巴掌将他的九品乌纱帽打翻在地。
她朝上面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用脚狠狠碾着,厉声道“狗草的东西,吃了几天公粮,真当自己是个爵了?”
“狗日的找棵秃头树抬腿撒泡尿自己照照,得自个儿瞧得见自个儿是个什么货色!”
这名官家廪生被这一巴掌打得在原地转了一圈,被打懵圈,两眼都斗鸡冒金星了,好久才泛过来。
他面色涨红,指着泼辣妇人的手颤抖得厉害,结结巴巴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一旁妇人家的男人,也管不了什么,只能懊恼地坐在地上嗳嗳捶地,一副窝囊孬种样子。
观热闹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指点男人了,说管不住自家母老虎,怎么也得给这位官爷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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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反过来揍官爷一顿,也是有血性的,就那么呆坐着,就是个怂球样!
“你你”
被打的官家廪生捡起地上破旧乌纱帽,看着女妇人的眼神畏畏缩缩的。
“你你你,你什么你!”
女妇人犹觉得不解恨,一把抓过他的手指差点给他掰折。
不光如此,她还听到人群之中有人说道自家男人,更是气急败坏,两手叉腰对着人群吐口水,围观的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