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气。
林静闲紧缩眉头,将手探向他的脖颈处,发现了一道山岳状的乌墨刺青。
他不禁喃喃道“摧岳祠、摧岳祠,难道这刺青和摧岳祠之间有什么联系”
之后,程安顺和冯铁柱负责把尸体处理了。
林静闲则再一次回了万山药堂,要找花铃商量商量。
因为他现在笃定莲花镇肯定还有要刺杀他的人,而且人数应该还有许多。
那么,花铃在自己身边就会有很大的风险,这已然是内忧了。
再加上几天后的年关,外患更是将要到来,林静闲真担心花铃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当花铃来到莲花镇时林静闲还认为,他和花铃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直到在福禄食斋花铃挡在他身前为他抗下那一刀后,林静闲心中是慢慢的愧疚,甚至是害怕。
害怕他以后不能再正视他和花铃之间复杂的关系了。
说到底,林静闲没有想到会有人喜欢他。
因为他习惯了一个人默默活着,不打搅别人,也不被别人打搅。
在他被娘亲抛弃后,他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地活着。
晚上睡觉时侧躺在床上,眼泪从一只眼睛越过鼻梁,进到另一只眼睛里,这都是常有的事。
他自幼就单枪匹马面对生活的兵荒马乱,肩上的东西都要压得他喘不过气了,可是他还是坚持下来了。
其实,林静闲曾经也一度对世界满怀希望。
可是在他经历了许多,乃至泉津郡一些事后,他才恍然发现世界和他想的不太一样,甚至相差甚远,怅然若失的感觉竟接踵而至。
如果他不主动妥协,真的很难与这个世道相处。
至于花铃一事,他自认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也没做好那个准备。
林东山有次酩酊大醉,口出狂言。
“人生的意义无非是再看几个新鲜日头,多走几次新鲜的桥。”
林静闲觉得这话,说得很好。
万山药堂。
林静闲又将之前在巷弄中发生的事告知了花铃一番,说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离开莲花镇,以免被殃及。
一袭水蓝高腰襦裙的花铃站在林静闲对面,轻咬樱唇,低声道“那好。”
林静闲点头,道“嗯,这样最好。”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陪我逛一次庙会。”花铃突然说道,声音略微有些强势。
庙会?
林静闲这才想到今天就是庙会了。
镇上会有舞刀弄枪或玩狮耍龙的傩戏节目,像烧香祈祷、灯市、小吃和鼓舞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