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义瞧见他那模样后顿时撇嘴。
一把收藏的破剑都能让他欣喜,打心眼里开始瞧不起他了。
“我干你们大爷!”
朝这里狂奔而来的魏温文冲贾仁义等人破口大骂。
他正在被人追杀,前面几个傻子竟然如泥木雕塑杵在那里作壁上观,真他娘的邪性!
骂完,魏温文冷哼一声,趁其不备地蹲下半身,一拳轰飞了身后追得最近的一个鲛人。
此时从破损的禁墙处流溢进来的水已经漫过脚踝,借腰力挥拳的魏温文无法全力打出。
只是将这个通灵境始途的鲛人打飞出去,否则的话一拳之下那个鲛人必残废!
身后的那群鲛人显然被这一拳震撼住了。
一时停下了身来,犹豫不敢前进。
喘息的时间。
林静闲、贾仁义和眸光寒冷的阮诏也都陆续走上前来,和魏温文并肩而立,与这群鲛人对峙。
“怎么回事?”贾仁义扭头看向身旁的魏温文说道。
魏温文叹了一口气,指着不远处的石柱说道“禁制被人破了。”
“禁制破了?”贾仁义和林静闲扯足了嗓音,难以置信道。
他们四人流落海底,正是凭借这水中宫殿的禁制而躲避了深海的威压和海水。
否则的话他们就算不窒息而死,也得爆体而亡。
如今一觉被惊醒,告诉他们水宫的禁制破了?
几人朝那石柱仔细看去,发现那颗进入试炼之地镶嵌的珠子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鹅蛋大的凹槽。
贾仁义冷声说道“你魏温文偷了珠子?”
林静闲也看似浑不经意地朝他看去。
水宫三个方位的柱子上都嵌有一颗珠子。
如今少了一颗,那个方位的禁墙也烂了一个磨盘大的窟窿。
显然这珠子不仅有进入试炼之地的功效,还是支撑着水宫禁制的宝物,但是却少了一颗。
“啥?”
魏温文闻言当即大恼,愤怒道“你什么意思,我他娘的蠢啊我去偷珠子?”
贾仁义讥笑道“你不是曾说过你是个贼么?我看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林静闲听后皱了皱眉头,大声制止他道“够了,你过分了。”
贾仁义轻笑一声,不再与魏温文计较,只是冷笑着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
可是魏温文愈发愤怒,从怀中掏出一只破麻布囊袋,然后从里面拽出一把弯刀。
这破布袋竟然也是个咫尺物!
魏温文拿弯刀指着贾仁义,厉声道“你对我有成见?”
贾仁义讥讽道“你就是一个贼,连那地面扔的破烂鳞甲都想揣出去。”
“我对一个贼有成见,那也太埋汰我自己了吧?”
他的语气颇为不屑,而且冷嘲热讽。
独角鲛人制止了上前要打架的族人,饶有趣味地看着二人。
魏温文眸中寒光一闪,刹那间暴起,执刀砍向他,不过却被林静闲一把拉住。
林静闲神色凝重道“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
正说着,他瞥向了贾仁义,眼中带着深深的怀疑。
这贾仁义向来心思玲珑剔透,不该在如此危难关头祸起萧墙。
而且一旁的阮诏至今仍是默不出声,仿佛任何事都和她无关一般。
魏温文挣开他的手。
他也是个识大局的人,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只是一时怒火攻心罢了。
独角鲛人眉目俊朗,一头墨发清然飘扬,此刻含笑说道“我叫蓝逸,诸位可是潘淮后人?”
林静闲将那柄镶花银剑扛在肩头,走出一步,看着他头上的独角突然笑出声来,。
“你怎么和你族人不一样,额头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