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

没想到梵伽听到她的话却表现得很惊讶，“他们的灵魂已经分开了啊。”

“……”颜沫一怔，“什么意思？”

梵伽比她还懵，“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颜沫木着脸，心跳却在加快。

“很早以前就……就分开了啊……”梵伽本能地觉得危险，虚影忍不住往上飘了一截。

颜沫抬头，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问“很早以前是多早？”

“就，就是几个月以，以前。”又飘了一截，“……大概是在魔域解封之后。”

魔域解封，魔气复苏，龙战的魂体也逐渐凝实，自然不会再甘愿屈居他人体内。

颜沫默了默，继续笑问“那你说，小烨烨现在会在哪儿？”诱哄的语气，格外瘆人。

“吾，我不知道……”

“说！”颜沫猛然厉喝。

梵伽……呜呜，他温柔善良的陌去哪儿了？

“堕……堕神之渊……”

颜沫一怔，这四个字她并不陌生，刚才梵伽才说了，神女颜陌死后跳下了堕神之渊。

“他为什么要去那里？”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你的魂魄不全。”梵伽终是叹了口气，没有瞒她，“陌乃上古大神，又是圣莲直系，神君同胞，即便她的神格与神力消散了，魂体依然强大，如魔子一样，经历万年的时间，她散落世间的神息经由灵气的修复，逐渐凝聚，产生意识体，附于灵体之上，得以延续，而你，就是被神息选中的幸运儿。”

颜沫“……”不好意思，她并不觉得好吗？

“不过福祸相依，你因为神息受天道眷顾，逆天改命，拥有了第二次生命。”

听到这里，颜沫眼皮一跳，心里那股不安的预感越发明显。

果然，梵伽下一句就是“但你的重生是有代价的。”

颜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穿越的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她的确算不得是神女颜陌的转生，但她与神女颜陌之间的纠葛却远比转生更为复杂。

华夏大陆的颜沫，与神洲大陆的洛倾颜，都是被神女颜陌神息选中附身的灵魂，而她们本身的灵魂是残缺的，她没有“情”，洛倾颜没有“智”。

灵魂不全的生命大都短命，她二人也正好印证了一点，只因为这两道神息的存在，让她们跨越时空相融，她的灵魂占领了洛倾颜的身体，神息融合补全她缺失的灵魂，方才得以重生。

然而，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与洛倾颜的灵魂都应该不存在了，即便有这两道神息得以维持生命力，但神息能量有限，并不能长久。

除非，找到神女颜陌剩下的神息碎片……

也就是说，她的生命力，现在完全是靠这一缕神息在维持。

颜沫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沙哑，说话都困难，“一缕神息碎片，可以维持多久？”

梵伽沉吟片刻，“分情况，若只是维持日常活动的话，可以坚持半年左右，若动用玄力，或者过度劳累，消耗太大的话，就不确定了。”

半年……

颜沫苦笑，她来到这里都快两年多了，别说这期间她用了多少次玄力，就算真的只是日常活动，仅靠那两道神息，也早就没命了。

所以，是谁一直在背后给她维持生命力呢？答案不言而喻。

难怪，那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消失一阵，神神秘秘，无声无息，谁也联系不上。

难怪，每次问他，他都三缄其口，不是转移话题就是沉默，只能她主动放弃。

这个傻子……

平复了一下心底汹涌的情绪，颜沫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问梵伽“冥王诛邪知道这件事吗？”

梵伽愣了愣，不太确定地道“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