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长了,眼睛也大了不少,眼波流转之间,真的一派豪门贵女风范。
千原凛人都有些不敢认了,一时看得赏心悦目,哪怕他不是特别在乎女朋友的颜值,但谁也不会嫌弃女朋友更漂亮——难得,认识这么久了,第一次看你眼睛这么大,这是怎么办到的?
莫非用火柴棍撑着你的眼皮,但看不出来有东西撑着啊!
宁子借着他愣神的工夫已经小碎步走到了他身边,温婉笑道:“好看吗?不会给你丢脸吧?”
千原凛人回过神来,轻轻握住她的手,笑道:“好看,但不必如此,不去就行了。”
何必要去应付那些人,就算宁子够机灵,有把握不会受辱,那些婆娘也不值得花时间,只要再等等,自己自然会解决了她们!
宁子微微摇头,反握了他的手,更加温婉道:“不去的话,她们会在背后笑话你的,那可不行。”
千原凛人愣了,倒不是感动了,他和宁子就不是会在乎别人议论的人,主要是宁子在他手心里写字:我妈妈非要我去,应付她一下好了。
他哑然失笑:“原来如此,但真的不必如此的。”
“千原君,这是女人的事,交给女人来处理吧!”美津枝也出来了,她同样换了一身黑色的和服,头发更是梳的一丝不苟,身后还跟着一大串人,冷声道:“不用担心什么,想拿白马家的女儿立威,她们还没那个本事。”
她社会经验同样丰富,一看那邀请函就知道没好事,外加本身就相当强势,轻易不会忍气吞声,都没顾得上修理懒惰的女儿,马上就一个电话打回京都,当天下午就运来了二十多口大箱子,外带还叫来了十几个帮手。
先把女儿打扮好,要贵气逼人,这个没有任何难度,白马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传承的足够久,说追溯到平安时代,那是有些虚了,但上溯到桃山时代毫无问题——库房里有的是好东西,宁子耳侧那束以假乱真的玉质素花就是天皇落魄时抵给他们家当房租的,另一串落在了当时将军的侧室手中,现在不知所踪。
宁子身上的和服也不简单,京都名家全手工制作,晕染工艺是室町时代传来的梅染技法,花钱都不好买,多半还是白马家这种积年在京都的土著凭世代交情才能订得到。
此外像是保护动物级别的毛皮(保护法出台前就积累下的,合法持有),大师级别工匠所制的象牙骨扇,一辈子只做锦囊的匠人织的腰束袋,历史知名人物用过的玉簪子,高僧大德圆寂前使用的念珠,要什么有什么,唯一担心就是东京土包子不识货——白马家真说现金流,那是不值一提,但库房足够大,有些平常的器物,放上两百年再翻出来,那就是古董。
再次,她深知女人们之间花招,别的不说,女儿一去必然会被孤立,说不定还要被支使着端茶倒水,而女儿年纪轻又不好发火,难免就受了委屈,但这也好办——她给女儿准备了一队八个待女,到时左手边站两个,右手边站两个,剩下的四个没地方站,就在后面站成一排瞪眼睛,保证女儿绝不会落了单。
必须有待女的,没侍女哪能说得上豪门贵女?
当然,这还不算完,对方明显是要仗着老公职权高来压人,这她也有办法。
她也年轻过,有许多好姐妹,同时白马家更有许多世交人脉,到时她就叫什么一帮什么庙主的老婆,和尚的情人,教授的女儿,同样是社会地位较高的女性,也在同一家会馆办叙旧聚会,然后巧遇一下女儿就行了,轻轻松松就能一堆人挤进去,来个鸠占鹊巢!
反正只有一条,谁都别想欺负她女儿!
哪怕这女儿太不着调,任性的要命也是她亲生女儿,更是她唯一的女儿,血怎么也是浓过水的,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台长夫人就想骑到她女儿头上,绝对不可能,必然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听姓氏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