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空虚,若是遭到意外怎么办?”大同巡抚侯恂忍不住道。
侯恂,归德人,万历四十四年进士,东林党,天启年间因反对阉党罢官,崇祯登基后,考虑到侯恂却有才干,复其官职,任其为兵部主事,后调到大同当巡抚。
侯恂也颇有能力,通晓军略,到达大同一年多时间,把大同管理的确实不错,深受大同诸将爱戴。
眼下听孙传庭竟然要把各城守备将领都调去征讨反贼,忍不住便质疑起来。
“为何没有必要?”孙传庭冷冷道,“侯大人你到了大同也有一段时日,当知边军战力真实情况,这大同镇,最有战斗力的士兵是什么你应该知道,便是将领们身边的家丁。本督抽调所有守备将领出战,便是要抽到最精锐的士兵,一战而灭反贼!”
“可是......”侯恂还想反驳,家丁们战力固然精锐,但并不意味着要把所有家丁都调去参战,从没有配合过的家丁们一起作战,守备将领们地位相当,谁指挥谁?单个家丁们战力虽强,可不知道配合,组成一支军队又却未必有多大战斗力。你孙传庭曾经督师辽东,曾和建奴大战过,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没有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定了!莫非侯大人你不愿为朝廷分忧,不想领兵征讨反贼、”孙传庭没再给侯恂说话的机会,断然说道。
侯恂张了张嘴,叹道:“属下领命便是。”
他虽然是大同巡抚,封疆大吏,但毕竟是孙传庭的下属。若是当着众将的面和总督大人争执,必然有损总督威严。若是孙传庭恼恨之下向皇帝告状,告他不听调遣,本就不喜欢东林党的皇帝定然会站在孙传庭那边。
大不了,大不了在出征前操练一下这些守备将领家丁们便是。侯恂暗暗道。不过说起来这些家丁个人战力都不弱,若是能让他们懂得配合,确实是一支强军!
因为涉及到七十二城的守备将领,动静颇大,非短时间能够聚集,孙传庭便给与一定时间,约定好二十日后出兵。
二十日时间,也刚刚够召集各城将领及其家丁的,哪里还有时间操练啊?侯恂顿时急了:“总制,能不能多给一些时间,二十日是不是太过仓促?”
孙传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想要多长时间?”
侯恂沉吟片刻,道:“最好是等到明年春天再出兵,有三四个月时间便可。”
孙传庭哑然而笑:“三四个月时间,亏你想得出!你知不知道,那黄台吉正带领大军在草原上征伐,已经收复辽西北十多个蒙古部落,今年冬天很可能会出兵进攻察哈尔部?若是林丹汗被黄台吉击败,大同以北草原将都是建奴的地盘,那黑山反贼必然投靠建奴,凭空增强建奴势力!”
投靠了建奴又如何,不过是几万流民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侯恂很想反驳,却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可以漠视几万流民的性命,但却担负不起资敌的罪名。虽然孙传庭没讲,但侯恂也大致明白了朝廷的策略,先拿下不受控制的黑山反贼,再和林丹汗联合共同应对建奴的入侵,把黄台吉赶出大同以北草原。
所以才有了前段时间朝廷决议扶持察哈尔部,才有了不久后在宣府和大同开马市贸易。
“属下明白了。”侯恂叹道。他自己是没什么的,就怕大同诸将会闹腾。毕竟再过一个月,便是约定的和察哈尔蒙古开马市的日子。对大同诸将来说,马市贸易是极好的赚钱机会,谁都不愿放弃。而此时出征黑山,辛苦不说,还会丢掉马市赚钱机会,谁能乐意?
“放心,这几年来,黑山反贼在黄河以北开垦田地,放牧牛羊,已经积攒下一份很大的家业,数万反贼,其规模不下于蒙古大部落。只要攻破黑山,缴获皆归出征将士,足以慰劳将士们辛苦。”仿佛明白侯恂担忧,孙传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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