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咽了一口吐沫,随后悄悄的转头望去,只见许向熊正面带微笑的望着自己,李三好似见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一般,两眼顿时睁的老大,连忙转过了头,趴在地上涩涩发抖。
县太爷肥肉纵横堆叠的面容一凝,随后猛地一敲惊堂木,连同身上的赘肉,都像海浪般层层涌动着
“速速招来!”
二人被惊的一抖,随后李三紧紧拽着袖口,艰难的开口说道
“就、就在今天正午,我、我正在收拾摊子,就看见那刘林,想要抢夺阿婆的财物,这刘林平日里无恶不作,乃是一恶霸,阿婆和刘林发生了争执,刘林上了肝火,便、便出手将阿婆给打死了……”
一听此言,二麻子深深的低下了头颅,果不其然,自己一区区的平头百姓,岂是这些县衙官府的对手。
许向熊嘴角微微扬起,这种场面对他来讲,才称得上是有趣。
李三神情紧张的偷瞄了一眼身旁同样跪在地面的二麻子,见他并没有冲过来与自己拼命的打算,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刘林杀了阿婆后,就像发了疯一般攻击其他人,这时正好许大人及时赶到,命令家丁制服了刘林,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集市上百名百姓,都打心里感谢许大人的大恩大德啊 。”
李三说罢后,和张胡一同向着许向熊狠狠磕头,额头和坚硬的石砖地悍然相撞,咚咚咚的声响,在公堂上很是刺耳。
许向熊面露惊色,连忙将李三和张胡搀扶了起来,亲手拍了拍二人膝盖上的尘土,见他一副大义凛然之色
“能为百姓分忧解难,是我许向熊的荣幸,你们大可不必行此大礼,但是,对付这些摆弄是非,企图嫁祸他人的鼠辈,定要依法严惩,不能姑息,否则,怎么对得起惨死的阿婆,和这些年来,受刘林压迫,苦不堪言的百姓们?”
二麻子双膝跪地,从始至终,未发一言。
县太爷轻轻点头,表示赞同,随后见他敲响惊堂木,开口道
“结案。”
在旁不停书写证词的师爷听此,知晓这是案件有结果了,连忙正襟危坐,聚精会神,等候县太爷的结论。
“状告人刘竹,于午时一刻击鼓鸣冤,按照潜龙皇朝律法,击鼓鸣冤者,需本县县令亲自审理。”
“现证据确凿,证词清晰,判,状告者刘竹,污蔑他人,行径恶劣,罚三十大板,立即执行,以儆效尤。”
“刘林当街行凶,罪无可恕,于三日后午时三刻,斩首之行!”
孰对孰错,是非黑白,皆是县令一口定夺,师爷停下手中的毛笔,刘竹兄弟二人的命运,已被书写在了区区一张廉价的黄宣纸之上,随着记录案情的太师送上结案,见那县太爷拿起公案上的官印,盖上了鲜红的县衙印章。
案情已结,尘埃落定,整个县衙,仅有二麻子一人还跪在公堂之上,两侧手持庭杖的官兵们,面色肃穆,气势凝重,许向熊的讥讽之色不加掩饰,随即见他缓步走到二麻子的身前,就像先前对待刘林那般,用折扇敲打着二麻子的脸,随后附耳小声说道
“就你,还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惹了我许向熊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咔嚓、咔嚓、”
二麻子将拳头撺的如同石头般坚硬,愤恨和不甘,皆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将他撕成碎片,碎尸万段!
头颅深埋在胸前,二麻子自知辩解无用,看其一语不发的模样,好似是承认了这结论,认了命。
两名佩刀的官府侍卫快步上前,夹起二麻子的胳膊,就要拉出公堂实施刑罚,许向熊见此,朝着县令拱手行礼
“县令大人,在下认为,与其在府衙中实施刑罚,不如将这刘竹拖到当街,此人罪大恶极,颠倒黑白,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