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看戏的赌徒们被拖桑开来,人群之中走出两名彪形大汉,只见二人架起铁蛋细如麻杆的胳膊,像是拎小鸡一般将其抓起,朝着门外拖去。
铁蛋儿被大汉抓着,满脸不甘的哭喊着
“放开我,放开我,那是我娘留给我娶媳妇的钱啊,我能赢回来,我还有裤头,我还有裤头可以抵押啊。”
“这小子,真是个窝囊废。”
“就应该让他拿着这点钱先把媳妇娶回家,然后再输给我们,也能让哥几个泄泄火,岂不是快哉。”
众赌徒闻言,皆放声大笑,畅快之意不加掩饰。
全安午低着头,微微侧身避让,两名大汉打开大门,将铁蛋儿扔出了赌坊后,便回到了各自的岗位,默默伫立着。
这种场面,一天都要发生好几回,众赌徒都已司空见惯了,随即皆回到赌桌旁,将刚才发生之事抛之脑后,继续摇晃着手中的筛盅。
双眼微眯,全安午缓步朝着赌坊深处走去,站在赌坊最中心处,看着面前拥挤在一堆,好似一群蚂蚁的赌徒们,全安午毫不费力的便挤了进去,不去理会周围不堪入耳的叫骂声,望着这整座赌坊最大的赌桌,全安午单手轻轻搭在桌沿,随后猛地向上一掀,足足有三丈长,一丈多宽的赌桌被轻易的抛到了空中,围在周围的赌徒们也被一股大力掀翻,朝着后方倒退而去。
“咚~”
偌大的赌桌在空中旋转了一周,随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实木所做的木桌随即从中间断成了两截,数名赌徒被沉重的木桌压倒在地,纷纷痛苦的叫喊着,赌徒们一看情况不对,都朝着门口跑去,但大门实在太小,只能堪堪容三人并排而行,赌徒们都相互推搡着,一些人被汹涌的人流挤倒,还未等反应归来,就被无数双脚踩遍全身,根本没有机会站起。
整个赌坊瞬间混乱一片,哀嚎声,惊叫声,咒骂声充斥着整个赌坊,赌徒们皆面色惊恐的朝着屋外涌去,而在赌坊中央,身着麻衣,农民打扮的全安午正平静的站在石砖地上,恐怖骇人的杀气,正从那枯瘦的身躯中逐渐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