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虱子。
穿着一条厚重的棉裤,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脚穿着棉鞋,脏得黢黑,分辨不出原来的花样,还未彻底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刺鼻的酸臭味,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了。
李大妈自己人模人样的,一副多心疼傻儿子的样子,可看这傻儿子的穿着……宁溪哪怕胃里没有东西可以吐了,也都快吐黄疸水了。
“老婆,嘿嘿嘿……”大傻感觉宁溪凑过来,那白白嫩嫩的模样,像极了蒸锅里的大馒头,好想啃一口。
嘴巴大张,露出满口黄牙凑近时,宁溪顿时眼神无比凶狠,一改之前的虚弱,学着战寒爵的样子,满身杀气,浸染着上位者的气场,压迫感十足。
大傻虽然想亲近宁溪,可他是傻的,做什么都是凭着本能,被宁溪这样一瞪,当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跌到了地上。
“啊啊啊——”他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没一会,不远处响起了李大妈的声音“儿啊,你怎么摔倒了?
不是让你看老婆么?”
“鬼……有鬼啊,鬼鬼鬼……”大傻被吓得嘴里重复喊这几个字。
“什么鬼!那是你老婆!”
李大妈的声音越来越近,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大傻。
大傻更加慌乱地抱住李大妈的胳膊,死死的不肯松手,怯怯的眼神瞅着上锁的老破屋“鬼……鬼在那里面,那不是我老婆,呜呜呜呜……我不要老婆……”李大妈毕竟长期处于这样落后封闭的山区,将信将疑地伸长脖子往窗口看了眼。
宁溪躺在床上,安稳地睡着,就连地上的鞋还是她离开时放的那样。
顿时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大傻的臀上——“儿啊,你眼花了吧?
那是你老婆!青天白日,哪来的鬼?”
“呜呜呜,不不不,那就是鬼!”
大傻畏畏缩缩地嗫喏道。
“……算了,我还要去干活,你在家好好呆着。”
李大妈翻了个白眼,挥开大傻抓着她的手,便想要离开。
可大傻却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还含糊着说有鬼。
李大妈只得又在宁溪的卧室门上加了一把锁,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