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的造化,陆白没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造化。
更何况,陆白何必去背负这个道德的拷问呢,就让他顺其自然就好。
唐竹双眼一眯,刚要说话,陆白打断了他,“我相信我现在有实力把任何这种‘马’杀死。”
因此对他而言,后面这个答案才是不切实际的答案。
唐竹不说话了。
他头扭向了旁边,打开了车帘望着车外。
他们现在已经进了城,正顺着秦淮河向西,马上要过朱雀桥了。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喧哗不断。
等过了朱雀桥才好了一些,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跪在天帝庙前的那位举着儿子头颅为儿子喊冤的老妇人。
“哎——”
唐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陆侯爷固然有实力把任何‘马’杀死,但对于这些手无寸铁之力的人呢?这些死去了儿子而求告无门的夫人,这些起早贪黑忙碌却被官府盘剥而挣不了几个子儿的小贩,那失去了家园与田地沿街乞讨的乞丐呢?他们该如何杀死那些高高在上,随便一脚就能踩死他们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