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蒙翻的人,不会失去意识,身子也不会一动不动,而是意识介于模糊和清醒之间,有时候脑子是清醒的,但身子就是不听使唤。
听说谷进的师父研制出的这药,就是为了在摧花时可以得到极大的享受,不至于在玩弄一木头。
陆白认为谷进睁眼死,就因为这药。
“用药的量很精准,让谷进不至于迷糊死去,但又不能大声叫喊。”陆白确认道“这凶手绝对是谷进师门的一条大鱼,指不定还是他师父桑田呢。”
陆白拍下萧斩肩膀,“指挥使大人,你立功的机会来了,只要抓到这条大鱼,你就不要将功补过了。”
萧斩苦笑。
他压根不知道从何查起。
老实说,陆白也不知道。
他只能建议萧斩,从刚才几个可能泄露消息的环节查起,“这要是还查不出来。”陆白轻叹一声,一脸苦恼,“这指挥使的位子就是我的了,好烦啊。”
萧斩想打死他。
但想了想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他默默的在心里画圈圈诅咒陆白。
不过,陆白让萧斩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你要是查到什么东西了,尽管来找我。”
这毕竟也是个大案要案,陆白不介意在证据完整后插手此案,然后把抽奖机会拿走。
萧斩没说话。
他怕陆白不是帮他,而是在害他。
他可知道,陆白一直想让他死的。
陆白出了牢房,正往外走,刚才去查的锦衣卫跑回来,“指挥使大人,昨儿值班的是老六,他说钥匙在天快亮时的确不见一段时间,他一通乱找后又在桌子上找到了。”
陆白笑了笑,这动手的人果然厉害,轻功了得不说,还一点线索没留下,想要把这人找出来,很难。
还有一桩案子让陆白觉得难。
那就是关监司和失踪的锦衣卫黄俊生的案子。
洛王对他的案子果然上心,当天下午就让人送过来了消息——无论洛王还是方正,他们都没有让人去杀关监司和黄俊生锦衣卫。
换言之,黄俊生根本不是因为卖官死的。
“那是为了什么?”
这案子把陆白难住了,卖官的思路断了,只能从头捋一捋,继续从谁有可能杀关监司和黄俊生查起。
“可惜没有尸首,若见到尸首就好查了。”陆白摇了摇头了,这可真是一个无头的案子。
既然无头,那就慢慢查。
许多案子就这样,缺少线索,缺少痕迹,最后只能搁置,甚至不了了之。
倒是这神捕面板,出来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个能办案的,真是名不副实。
时间匆匆过。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清明节要到了,洛王让人送来了请帖,说洛王要在山上办一场曲水流觞的诗会,务必请陆白赏光。
陆白不愿去的。
一来是因为他不善于附庸风雅,对那些文绉绉的词儿有些时候听不大懂。
在欣赏诗词这方面,他又说不出个子丑寅某来。
当然,主要原因是陆白知道清明的诗词只有那么一首,已经在红楼装十三用掉了,再去诗会上也吟不出什么了。
不能装十三的盛会,自然是不用去的。
不过,在一次杀伐后,顾清欢喂陆白酒时,建议陆白去。
陆白嘬几口酒液,不解的问“我去凑那热闹做什么?有那个精力,还不如多破几桩案子,或者抓紧一下南镇抚司的改革呢。”
南镇抚司的改革是一个大工程。
陆白不见要改革京城的南镇抚司,而是要自上而下的对南镇抚司做出改变。
这期间不知道要调动多少人,抽调多少人。
更不用提把在南镇抚司从北镇抚司彻底剥离出来有多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