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相当于师爷,负责为石城主出谋划策,白千户要抓人的名单上就有他的名字。
石城主看着在雪夜中一片沉寂,岿然不动的锦衣卫千户所,心烦意燥“那你说怎么办?”
王书吏咬了咬牙,“派城卫军把千户所封起来。”
石城主大惊,“你疯了?”
他要是把千户所围起来,那岂不是成了锦衣卫和城主府的对峙?那样事情就没办法收场了。
王书吏委婉的劝他,“现在已然没有办法收场了。这陆镇抚使摆明了要把安康城翻个底儿朝天,咱们继续等只是坐以待毙,还不如把事情闹大。”
“等事情闹大了,咱们完全可以说是镇抚使与妖怪有勾结,所以咱们才兵围千户所,这样即使到了朝堂上,咱们也有扯皮的余地,而不是现在任由对方拿捏。”王书吏说。
石城主觉得王书吏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他一挥手,让城卫军把锦衣卫团团包围住了。
然而,为时已晚。
陆白早让白千户搜罗到了石城主的罪证。
其实也不用什么罪证,石家掘堤毁田,马踏稻田这些,石城主不仅失察,而且他府上的人都参与其中,王书吏更是出主意的人,因此陆白要抓他名正言顺。
白千户就那么理直气壮走出来,走到石城主面前,“城主大人,里面的人招供您与掘堤毁田有干系,请吧?”
石城主眉头一竖,“欺人太甚!”
抓他侄儿也就罢了,现在还把主意打到他这城主头上了。
他一挥手,“我看你们谁能抓我!”
白千户好心劝道“石城主,您别忘了,石七公子都不是镇抚使大人的对手,我劝你乖乖配合调查的好,以免自讨苦吃。”
石城主冷笑。
他现在不是自讨苦吃,而是保命。
他退回去,让城卫军团团把他围住,“说我与毁田有关系,我还觉得你们同北方山林的叛逆有关系呢。”
他一挥手,“弓箭手准备!”
一旦锦衣卫的人敢上前拿他,石城主不介意让他们成为刺猬。
“哼!”
空气中一声冷哼,清楚的响在石城主耳畔。
石城主脸色一僵,“谁?”
雪纷纷而下的幕布被撕开,一个人凭空出现在石城主面前,一把手揪住他的衣领,“石城主,污蔑你果然是在行的,愣把官逼民反污蔑成了刁民造反。”
他环顾四周,“现在还敢兵围千户所,你这才是要造反!”
在安康城,虽然石城主是安康城主,官职最大,但他兵围锦衣卫实则犯了大忌,锦衣卫是什么机构?天子亲军,天子耳目,帮助天子巡狩四方,监查天下的。
一城主若把千户所围了,几乎等同于造反。
“你,你——”石城主惊恐的看着陆白。
陆白却不再理会他,而是再一次破空而去,带走了石城主,留下弯弓搭箭的城卫军面面相觑,群龙无首,不知所措。
白千户冷笑道“诸位,城主已经被抓起来了,而且证据确凿,我劝你们散了,要不然造反这罪名你们担待不起,更不用说陆镇抚使,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伤到的。”
说罢,白千户挥手,让锦衣卫把王书吏抓过来。
王书吏还想反抗,奈何城卫军都识相的放下了弓箭,并把他推了出来。
城卫军们想的很明白。
既然城主都进去了,大势已去,他们就不掺和这趟浑水了。
前半夜,陆白差不多将所有案子的犯人都带到了。
接着就是审讯。
白千户领着安康城锦衣卫,陆白领着晏城锦衣卫,几乎一夜不休的对这些犯人审问起来。
石七公子集合的这些人,多是安康城的泼皮无赖破落户,要不就是石家族人和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