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兵刃,倒拖斜戳,皆可伤敌,比之寻常长剑增添了不少用法。
林平之自打伐毛洗髓后,混元功的内力与日俱增,沉重的金蛇剑也使得得心应手,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层出不穷,王家兄弟的合击之术刚开始就被带偏了节奏,时不时你砍我一刀,我劈你一下,分明是合力对敌,却反倒闹得像窝里斗似的。
最后还是王元霸忍不住一拍桌子“够了!你们两个是灌了多少杯黄汤,刀都使不利索了,还在这丢人现眼!”
两兄弟一瞧老爹动了真火,这才反应过来林平之分明是在刻意想让,不想以甥胜舅,坏了自家名声。这才只守不攻,连退了十几步,否则他二人手里的兵器早就被勾脱手了。
王伯奋兄弟连忙就坡下驴,佯装喝醉似的拍拍外甥肩膀“好样的,你小子真是出息了!舅舅今个有些醉了,改日咱们再练!”
“舅舅既然喝醉了,可千万小心着些。”
林平之连忙扶住二人,回到酒席上坐下,自己却依旧到江生身边做陪。
岳不群在一旁看的心里直泛酸,看看人家这徒弟,不但武功进步神速,人情世故更是成熟老练。在回想起自家把生死不知的令狐冲,,,,,,唉!那小子就算好好的,怕也不及林平之一根手指头!
一场闹剧尚未萌发就熄灭了,酒宴上一团和气。华山二宗当晚便在金刀王家的大宅中住下,宁中则安排好了女儿和徒弟们,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房间。这屋子面宽敞舒服,陈设精致,远比华山的旧屋强上不少,就连桌上的烛台都是鎏金雕花的。
但岳不群却并未合衣安歇,反倒面色愁苦,盯着桌上的烛火出神。今日王元霸可是将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来作陪,江生带领剑宗位居首列,谈笑自若。而岳不群虽也在贵客之列,但却守在桌角无人问津。
这其中的个人荣辱,世态炎凉,岳不群并不放在心上。他所忧心的,乃是剑宗开派短短数日,便已经颇具威势,从掌门到弟子皆堪称人杰。气宗和这样的猛虎相伴,长此以往岂不是毫无立锥之地?
宁中则问清丈夫心中所虑,也不由的叹口气
“说的是啊!江师弟的实力手段,现在想起来我都感觉脊背发凉。前几日剑宗大典,那么凶险的形势!他居然还能打出威风,还把封师哥他们都说服了。今天酒宴上,他也是轻描淡写,只是随口一提,那王老爷子就拍板答应,每年给剑宗一万两银子供奉!”
岳不群点头道“金刀王家虽然武功平平,但一族五代都在洛阳经营,其势力在此根深蒂固。在城中经营的酒楼,赌坊,钱庄生意都是最赚钱的,财力之大,甚至连整个河南境内也首屈一指。若能得到他的倾力支持,剑宗等于养起一棵摇钱树!”
笑傲江湖世界的物价与绣春刀相近,去年华山派吃穿用度,打造兵器,再加上看病疗伤,加在一块也不过五百两上下。一万两银子的横财,岳不群他们做梦都不敢想。
说到这,便不得不提一下,江湖中人的收入来源。这帮人虽然整日习武练功,不事生产,但赚钱的渠道却也是五花八门。
其中黑道绿林和独行大盗,多半是靠半路劫镖、入室偷盗为生。
而名门正派顾念自身名声,自然不屑于这种恃强凌弱的营生。他们大多如江生这般勾连当地豪绅,入股镖局、码头、车行、赌场、酒楼等一系列生意,依仗武功势力雄踞一方,任何黑白两道的买卖想经过附近地盘,都要他们点头。
就像当初林镇南想把镖局生意拓展到川蜀,便每年都给青城、峨眉两派备下厚礼,以求路途太平顺遂。王元霸把自家闺女嫁到林家,也是看重当年林远图的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想寻个靠山。
而华山岳不群他们,自打剑气之争后,实力便一蹶不振。江湖中人虽忌惮五岳同气连枝的威名,但白白把充当“保护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