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珠同学的好奇,疑惑,激动,很快就变成了无措,尴尬,还有害怕。
寒邵只是还了情书,顺带轻描淡写的点破了润珠同学的小九九。
她也只是个有虚荣心的高中小姑娘,迎着那比夜空还深邃的眼眸,哇的一声哭了。
与此同时,护城河边
章甜烟“离婚?你爸妈要离婚?”
“嗯”薛范范像斗败的公鸡,“我妈也下岗了,两个人天天吵架,离婚后,我妈要去南方。”
一个月前,章甜烟还撞见了薛爸薛妈吵架,她问“那你跟谁?”
“他们商量好了,跟着我爸留在首都,不过我想走,想跟着我妈。”薛范范很苦恼,“我爸是男人,去哪里都不吃亏,我不能让我妈一个人。”
章甜烟“叔叔阿姨能同意?”
薛范范“不能,我得想办法让学校开除我。”
他目光炯炯有神,“咱两假装处对象吧。”
学校不许学生处对象,虽然还是有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传递情书,但各个都偷偷摸摸,好不容易靠进了中专院校,谁也不敢以身犯险。
薛范范这几天一直在蹲点,知道学校主任周三周五都在学校操场打羽毛球球去,只要章甜烟配合的演那么一出,
到时候他咬牙不交代,学校为了杀鸡儆猴,退学的事就稳当了。
章甜烟就留一个背影,本身又跑得快,学校主任铁定追不上。
迎着欲言又止的章甜烟,薛范范说“我已经想好了,啥事都没我妈重要,你们兄妹两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往后就算我去了南方,也忘不了你们。”
薛范范顿了顿,忽然说“咱们三还是世界第一好,没错吧?”
章甜烟心情还很沉重,下意识说“不然呢”
薛范范咧嘴笑了。
刚才,他看见章甜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了寒邵一眼,心里不太痛快。
他们认识多少年了,兄妹两和寒邵才认识多久。
寒邵当然也是兄弟,不过在他心里,排第一位的永远是兄妹两。
他也希望在兄妹两的心里,他比寒邵更重要。
孙向群启程的那一天,接送他去机场的吉普车刚走,毛巧慧后脚就上寒家,找寒妈妈哭诉了。
她多想跟去三安屯照料儿子的生活起居,孙向群一直不答应,就连丈夫也不站在她这一边。
甚至刚才,父子两还公开的让她呆在家里不用去机场送行。
虽然父子两说是放了行李没有车位,但不可以让跟着儿子去黑省的小兵带着行李坐公共交通前往机场吗,那不就有她的位了?
以她的身份,难道还不配让小兵让一个位置?
然而,丈夫却说她胡搅蛮缠,儿子也不帮腔。
没有位置只是个借口,父子两根本就不在意她,毛巧慧真的好伤心。
寒邵从楼上下来,毛巧慧赶紧擦了擦泪眼,不好让晚辈看到自己哭得鼻涕眼泪直流的模样。
“小邵,这是要出门?”
“嗯。”
毛巧慧破涕而笑,问
“是不是去找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