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咱们的小家呢。”徐贵国压着怒火。
杜鹃求他,“贵国,别逼我好吗?我常年不在家里,以后也只能靠着哥哥和弟弟给父母尽孝,本来就亏心啊,武兵只是一时糊涂,因为我们家太穷了,要是他有钱花,就不会这样了。”
徐贵国冷笑,“这样吧,我确实能凑出来1500,但那是你男人流血流挣来的,咱们家过年,以及之后买房钱还靠着这一笔呢,你怎么想。”
杜鹃沉默了许久,先解释了下。
“贵国,我对不起你,我们家里人也做得不好,可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弟弟,他做错了事是当姐的没有教好,我也有责任。”
她咽了咽唾沫,“以后我做牛做马,这辈子报答不完,下辈子也报答你们家你放心,在其他地方我尽力节省点,咱也不上医院生了,到时候喊个接生婆,在家里生能够节省下一大笔钱呢。”
还没等杜鹃说完,徐贵国啪嗒就把话筒给撂了。
徐贵国给刘语安打电话。
“语安,钱是杜鹃弟弟拿的,他们家把钱交出来了,你撤销报案吧。”
大伙都是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感情也好,刘语安听着声音不对,追问又问不出来结果。
徐贵国只是语气沉重,似是问话又似是自答,嘟哝着说当初,结婚干啥呢。
杜鹃从公婆的态度中能猜测得出来,老两口已经全知道了,却因为她怀着身孕所以没说什么。
这让她十分感激,每天都在祈祷一定要生出个儿子给老两口乐一乐。
虽然徐贵国再没有打电话来,但杜鹃知道,事情一定解决好了。
她也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够安心养胎。
一月份的时候,三亚的工程队陆陆续续的撤回,都准备回家过年了。
徐贵国说,他要留守在三亚,带领不打算回家的兄弟一块干活。
过年不停工,得的钱多。
得知小儿子不回家过年,秦淑芬和徐爱民成天唉声叹气。
过年就是讲究团圆,缺个人还怎么圆。
杜鹃很不安,她知道丈夫还在生气,赌气不回来呢。
她两胎怀孕间隔太短,因为钱的事着急上火,现在又整天忧郁难过,以至于身体每况愈下,总感觉心慌气短、上腹部憋闷,尿频得厉害,晚上也睡不着,动不动就手麻脚麻,身边一刻都离不了人。
过完年后,苏玉春去了一趟三亚。
琼州的房产已经炒疯了,一平方米涨到了8000多块,一点回落的势头都没有,所以当苏玉春要抛掉手里所有的地皮,一个星期之内纷纷转手完毕。
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手续,好多开放商连哪块地皮属于自己都说不清楚,甚至没有合同,就一张收据。
至于楼,她盘下的好歹是实物,烂尾楼也是楼,玩得更大的开发商甚至敢把还停留在图纸阶段的房子高价抵押给银行,不知道倒过多少所了,房产证更是没有。
她还在盖的楼每天都有人想盘下,最后是跟公家谈成了。
整个琼州现在处于一种近乎疯狂的发展之中,公家要盘下她的楼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