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徐贵国就去办昨晚的事。
然而等他赶到旅馆后已经人去楼空,前台说了今早一出去就没在回来。
徐贵国扑了个空,回北坝村去向苏玉春交代。
平时办公的小平房,今儿十分严肃。
李光明不安的说,法院来人了,现在都没出来呢。
不一会,苏玉春送出来两位同志,锐利的眼光扫了一眼徐贵国。
人一走,徐贵国就被喊到里头的小房间里。
听说那姓孟的那一家今早报案,警方通过勘查后确定目前扣押的人身上不仅有经济案件,还有刑事案件的嫌疑。
法院今儿来人的目的是通知,连带之前巨额担保案都得延期。
这年代办案难,办案慢,至于延期到什么时候谁都说不准。
“怪我,都怪我!娟怀孕了,我回家看了看。”
“杜鹃怀孕了?不才四个月?”
苏玉春拉开抽屉,拿出弹灰的鸡毛掸子就朝徐贵国身上抽。
她不仅是徐贵国的姐,也是嫂子,下手一点也没留情。
“不是人想过她身体没有她身体那么差,再生还活不活了。”
都是有闺女的人了,徐贵国还被抽得上蹿下跳。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冤啊,是真的冤。
杜鹃坐月子的时候他还在首都呢,回去之后第二个月尽心尽力的招呼孩子和杜鹃,真没往那方面想。
瞅着媳妇生孩子去了半条命,谁会那么禽兽光想那档子事。
第三个月中旬的时候才同房的。
苏玉春问“她没结扎?”
首都计划生育很严,所有产妇一胎生完时手术台上直接结扎。
她生兄妹两时计划生育还有余地,在黑省没遇上,难道镇子上政策比较松。
徐贵国回答不上来,他一大老爷们总不能询问媳妇结扎没结扎吧。
苏玉春瞅着虎头虎脑蠢蠢的某人,拿起挎包出了门。
在路上,苏玉春买麦乳精、双喜奶粉,又捎上了一罐人参蜂王浆一同带去。
女人怀孕间隔太短很伤身!
进了小杂院后,两人都听见了徐胜男的哭声。
似乎是哭久了,孩子的声音已经哑了,时不时一抽一抽的。
开门后,杜鹃已经把徐胜男抱在怀里摇着,问“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有事得下午才回么。”
为人母的苏玉春瞅一眼就知道孩子哭了很久,要哄早该哄了。
“是不是饿了?”
“是应该是饿了。”
杜鹃掀开衣服,低垂的眼神十分纠结。
现在再也没有什么比养胎更重要的事儿了,她想试着给四个月大的闺女断奶。
月子该吃的都吃了,也没吹着风受着凉,婆婆照顾得挺好的,可这一胎才刚怀上她就挺不舒服,说不上哪难受,就是浑身不得劲。
要是老徐家儿子作没了可咋整,力气还是该往一处使,已经生下闺女的事实无法改变,肚子里那个还可以期待!
刚才,她狠下心不给徐胜男喂奶,想着再饿孩子一会就冲奶粉,兴许孩子饿了愿意吃奶粉呢。
孩子是真的饿了,大口大口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