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容先这么说,也想则刺激刺激患者,正如医生所说的,刺激苏玉春对于某些事的记忆。
说这事的时候,吃完面条的众人依旧搁家里坐着,关切的看着睡醒后吃面条的苏玉春。
然而他失望了,苏玉春的反应十分寡淡,对一手创起来的公司毫不关心。
就好像她自称的那样,似乎真的成了另一个叫‘苏雅’的女人。
苏玉春有伪装的理由,却又不忍心欺骗关心她的家人们,更不敢确定自个演技好到让亲人们瞧不出。
两人都明白干不掉对方,一个是身体的原装货,一个精神力强大。
她叹气,与其装得辛苦,还是得让原装货来啊。
潜伏在空间里的苏雅认为没危险了,正伺机的想抢回身体,她还以为多难呢,结果努努力就又成功了。
下第一场雪之前,章容先办好了挂职手续。
天气很冷,客厅里的暖炉烧得很旺。
电褥子旁边架着一张铁架床,章容先醒来后眼神只有一瞬的迷茫,清醒后没有再贪恋温暖,用暖炉上焐了整碗的热水泡了碗花茶,咕噜噜的喝完,穿着线衣线裤,裹上军大衣打开客厅门,朝着北屋走去。
屋里静悄悄,他拉开衣柜后往外掏外衣。
瞅见被窝里的人起身,随口问问“干啥去?”
“上趟厕所”
“厕所没炉子冻人,你在屋子里尿壶里上,我等会顺便倒了。”
“你不嫌熏?”
“哪一次不是我”
章容先穿棉袄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棉被里露出的头,问;“春?”
“不然呢,我是玉春呀”
章容先仔细端详了看了好多年的面容,反复琢磨着对方的神色,几乎快要动摇了,在热乎乎的身体靠过来之前猛的闪开,失望的苦笑了声。
现代社会里很有女人会肖想丈夫有两个面孔,时而小狼狗,时而小奶狗,最好是一周七次不重样。
真实搁在章容先身上就是极度的无奈。
这段时间里好几次和苏玉春亲热的时候却猛然发现不对劲。
这两人性格特点差距很大,章容先临到开车前临时刹车认出了对方,客厅里的铁架床也是那时候搭起的。
尽管都是一个身体,但章容先固执的认为自己娶的是苏玉春,是精神肉体一致的媳妇。
所以只要媳妇称呼自己是苏雅,他那方面就不行了,哪怕内心不断的催眠自个土豆不也叫马铃薯么,玉春只是生病了,依旧是他媳妇,该硬的地方还是软的。
苏玉春这毛病要是好不了,恐怕两人的房事问题就该长期搁着了!
“容先”苏雅委屈的喊着,看着人拿了外衣后逃也似的离开,不甘的咬了咬嘴唇。
苏雅也准备起床,柜子里全是好看的衣服,光是貂就有四五件,件件都是又时髦又好看的款。
等吃完了早饭,她就要上王府井大逛特逛,还要上饭店吃饭去,让那些个服务员伺候她。
存折上的那么多存款,多么美好的生活啊。
当苏雅喜滋滋的开启新的一天时,章容先已经驱车来到了北坝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