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亚运会的热情,蘑菇,茭白,苦瓜等细货以及供给运动员的洋菜在北坝村市场才能买到,价钱也不贵,带动了一批消费热情。
刘语安和何书记作为北坝村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也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苏玉春不在的时候作妖,替她紧紧的盯着。
总之不在国内的这几个月,各处井然有序。
要说受影响最大的,还是兄妹三。
章超美也到了能认人的时候了,长期看不见爸妈总哇哇的哭。
兄妹两也是头一回几个月不见父母,没有接到一通电话,看到夫妻两眼神跟小麋鹿似的可怜。
章廷卿内敛早熟的性格都忍不住哭意,可见真的是想得狠了。
章容先背部的伤虽然好得差不离,但还是拿到了一个长假。
苏玉春劫后余生又心疼孩子们,回来后也没有立刻投入工作。
今年寒假苏玉春一家三口很早就回到了黑省,主要还是为了和亲家一块吃顿饭,商量聘礼。
那女孩杜鹃,虽然是城镇户口,但双方父母都不是国营员工,所以也吃不上商品粮。
改革开放后杜父杜母走街串巷,下乡上山的给人弹棉花挣钱供三个孩子上学。
虽然一个月是几块钱的开支,但对收入不稳定的家庭来说依旧是沉重的负担。
夫妻两不吃不喝也供不起三个孩子,只好把老二,也是唯一的女孩杜鹃拉来帮忙,三个人拼死拼活的弹棉花总算能把两个儿子供应上了。
大儿子不是读书的料,连中专都没考上,揣着个高中文凭,小弟成绩倒是不错,如今是杜家人的希望。
说上徐家这门亲,杜家人很高兴。
去三安屯弹棉花的时候都瞧见了徐家日子红火,光是那崭新的大平房就比家里的破砖瓦房好多了,再看看那拖拉机,满地走的母鸡,处处透露着富裕的气息。
不过杜家城里的亲戚听说给杜鹃讲了个乡下男人都很诧异,都询问咋把女儿嫁到乡下了?
在杜家亲戚的眼里,城里姑娘地位高贵,嫁到乡下就是下嫁,血亏。
尽管杜家人很满意这门婚事,跟邻居亲戚唠嗑的时候还是叹气说“唉,谁叫娟娟就是看对眼了呢。”
这话委婉的暗示说家里也没看上乡下的亲家,说出去倍有面子。
杜家人也听说徐家有个在首都的有钱亲戚。
杜家人一辈子都没出国黑省小城,在他们的印象里,有钱人无非就是万元户,然后带着大金项链,金戒指,再有几栋大平房。
当看到苏玉春一家后,杜家人都惊呆了。
咱华夏还有这样的衣服,这样的家庭吗?
黑省已经冷了,苏玉春一身香江买的藕色冬裙,配着貂皮大衣,抱着一身红色小唐装的章超美。
章甜烟穿着一件白色带蕾丝边的裙子,外面罩着一件厚厚的斗篷,斗篷领口处扣着大蝴蝶结,踏着同色系的小皮鞋。
父子两穿的也都是王府井百货大厦的商场货。
先不说衣服价钱,但见过世面开阔眼界的人浑身散发的气质都不一样,一家子本来相貌也都好,站在一块杜家人都不敢随便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