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时,老夫老妻和小年轻就表现出不同来了。
别人铆足了劲拼命往上冲,两人背着手慢悠悠的跟在后头。
爬山的时候遇见了一只流浪狗。
苏玉春喜欢狗,逗着狗不肯走,一旁的章容先忽然感慨。
“春啊,要是下辈子在路上有狗跟着你,你可千万要带它回家啊,兴许那就是我,我又找到了你。”
苏玉春听着很受用,虽然不表现出来,但摸流浪狗的动作更加的轻柔,那边有游客吆喝,流浪狗屁颠颠的过去,得了一小块酱肉。
由于食客天天投喂,这只流浪狗皮毛油光水滑,生活别提多滋润。
坐缆车的时候,苏玉春从挎包里摸出一把甜杆儿。
“好久没吃了”章容先感慨的接过一根,把甜杆儿最外层的硬皮用嘴撕掉,苏玉春在一旁叮咛,“小心点,别划伤了嘴。”
把剥好的甜杆递给妻子,章容先继续剥第二根,边说“小时候我搁姑姑家生活,过年的时候得一块水果糖,舔几口就赶紧用糖纸包起来,每天舔几口都是有数的,一颗糖能吃三天。
馋嘴的时候偷吃过白糖,姑姑家的白糖罐子有刻度,少太多会很明显,每回就敢沾一根手指头,也就这甜杆儿能光明正大的吃。”
苏玉春嚼着甜杆儿接口,“那可不,我在三安屯还啃过高梁杆儿、苕糜杆儿、玉米杆儿,反正没让嘴巴闲着。”
她说的当然是原身主人的记忆,可也一样十分鲜活。
甜杆儿虽然不比甘蔗甜的,但是水分很足,也不经啃。
章容先瞅媳妇跟变戏法似的从坤包里不断拿甜杆儿,拉开坤包一瞅,里头其实啥也没有,他了然,媳妇是从那宝贝空间里拿东西呢!
他们前后座位都没有人,啃完了甜杆儿,苏玉春大胆的勺了两勺灵泉水洗手。
爬香山的时候,章容先在前边开道,苏玉春在后头跟着,恰好看见丈夫口袋里掉出一张纸条。
她捡起一看,含笑看着前方的憨憨一眼,心想还知道做攻略。
浏览完香山的下一个项目原来是看电影。
苏玉春把纸条撇在显眼的位置,装作不知情的跟上。
苏玉春知道怎样让人高兴,装唠嗑似的说“当家的,我想看电影。”
“想看啥?”章同先问。
“《喋血双雄》,之前上映的时候没时间看,一直想看。”
章容先笑得开怀,从裤兜里摸出两张票晃了晃,高兴得声音都变调了。
“瞧瞧,电影票早买好了,就是喋血双雄,等下就带你去看。”
再一摸口袋,章容先神色一顿,立即严肃的表示去上趟厕所,匆匆的朝回赶,不一会又眉开眼笑的回来。
浏览完了香山,章容先又带人上首都饭店吃日料。
改革开放也十年了,京城子弟再也不是以往的朴实样,要价昂贵的首都饭店也座无虚席了。
吃饭的时候,两口子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家里三个孩子,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此时都在干啥呢。
苏玉春用首都饭店的前台座机给家里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