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诗芳搭乘清晨第一班火车离开了首都,不过苏玉春和林灯坐的是当天下午的飞机,反而更快到黑省。
回家的路上,姚诗芳看到行驶的轨道甚至想跳下去!
一天一夜后,当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黑省,还没进病房门就听见了说话声,果然是她最亲最近的人。
林灯正挨着床沿喂姚海柱水呢,瞅见门口傻站的姚诗芳后蹦起来,水都撒了。
不管之前多么想靠自己的力量,但一瞅见亲人们,姚诗芳立马红了眼眶。
“傻站着干啥啊,连你表嫂都不认识了还是咋的?”
苏玉春接过姚诗芳的行李,怜爱的摸摸她被冷风剐红的脸颊,叹气说“你这孩子拎不清主次,耽误你爸治病,我饶不了你。”
话说得厉害,可苏玉春语气温和,都快把人说哭了,不过是感动哭的。
同病房的人也都在悄悄瞅着呢,大伙本以为这家人是倾家荡产来治病的,这期间也没见着谁来看,昨晚冷不丁出现两个气质出众的男女,身上穿的,说话一瞅就是有钱人。
来时手上大包小包拎着,蜂王浆多奢侈,人家一提提三瓶,那女的一见着医生就说要用好药治,治不了他们就上北京去。
“姚海柱的家属”护士站在门口,“明儿该缴费了啊”
“这就去就来”
林灯拿起一旁的牛皮包,和姚诗芳一前一后的起身。
“我有钱”姚诗芳赶紧道。
林灯从牛皮包里抽出一沓沓用橡皮筋捆起来的钱,怎么着都有一万块,得意洋洋的说“我也有,拿去给叔叔治病。”
“你咋咋的得那么多钱啊”姚诗芳吓了一跳,赶紧把钱往回送。
姚海柱也赶紧让人把钱拿回去,万万没有让林灯出钱的道理,急得拉上了苏玉春,让人跟着劝。
苏玉春问林灯“这钱要是你借的,那就双方写个欠条。”
林灯心直口快的“不用写,不用还,我甘心给的,你要真不好意思,干脆嫁我得了。”
以前他就隔三差五的让说让姚诗芳嫁给他,刚也是怕老姚家不要钱脱口就出。
姚诗芳却像是被雷击中似的傻站在那,她刚被贺诚伤得体无完肤的,被人家定位成为了彩礼不折手段的女人,又听林灯这么说,心态崩了。
“阿芳,你别哭,我随便说说”
林灯恨不得撕烂自己那张破嘴,他咋就不能把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又让人哭了呢。
姚诗芳哭着说“我嫁给你,就要五千块彩礼!”
梦寐以求的事实现了,林灯反而慌了,他是想娶姚诗芳,可是人家心甘情愿的嫁,而不是像此时这样泪眼汪汪的。
林灯忽然跪下来朝姚海柱磕了三个响亮的头,急吼吼说
“姚叔,我认你做爸,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钱你们就安心收着。”
一屋子的人赶紧去扶他起来,苏玉春把一万块重新放回姚诗芳手里。
“这钱你都先收着,拿去给姑父治病,至于是借还是给,那是你们小年轻的事,到时候自己商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