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表嫂说了?”姚诗芳猛地拔高了音量,气急败坏的“要能说还用得着你开口,你凭什么替人做主啊。”
话筒那头顿了顿,贺诚的语气也猛地滑低,冷冷的自嘲“那是我多管闲事。”
他以单位还有事为由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姚诗芳举着话筒欲哭无泪,这些天她一直在等着贺诚的电话,加上姚海柱的病,每晚她都偷偷的哭。
刚好不容易接到对象来电,可没两句话又闹掰了。
谁不知道苏玉春有钱,可章雅梅和姚诗琴为了蹭表嫂家的钱做了不少事,父女两其实都记在心里,着实不愿意做吸血虫,黏着有钱的亲戚家,刚才才会那么气急败坏,进而口不择言。
以后她要嫁给贺诚,那就是最亲一家人了,提钱是该的。
冷静下来后,姚诗琴隔天一早打了电话到首都基地,可接电话的战士说贺诚早上有训练。
大后天后,她下午打的电话,可又变成了贺诚出任务了。
她不知道对象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躲着不见面。
没几天,她收到了邮局的汇款单,贺诚给寄钱了,里头有一千块。
汇款单里还有一封信件。
“诗芳,这一千块是我的积蓄,本想拿来结婚用,现在你先拿去救叔叔,这钱就当是我借给你,不用急着还,至于咱两的事朝后缓缓,往后祝福你找到个更好的。”
这是要跟她吹了?不处对象不结婚的意思了?
姚诗芳顿时天旋地转,不知今是何时,处于何地,在黑省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病房里头的患者和患者家属见姑娘家衣不解带的照顾老人都很感动,所以在姚诗芳请求他们帮忙照顾两天的时候都积极响应。
把生病的亲爸撇在病房里跑去挽回对象,姚诗芳真的真的很看重贺诚了。
她风尘仆仆的赶到首都,一下火车后就直奔贺诚所在的训练基地。
因为训练基地在郊外,她搭乘了公交车,后转为拖拉机,又做了牛车,还徒步走了将近十公里,总算是到大基地大门了。
晚上的冷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缩着脖子朝墙里看。
而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执勤人员的眼里,几个人悄悄的包围了她,数条光束齐齐射出,大狼狗疯狂的吠叫。
姚诗芳吓得一屁股摔进土坑里,急忙开口“我找贺诚”
听出来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又见能说出基地人的名字,值班同志赶紧关了手电筒,把人带进基地里。
由于没有命令,只能暂时把姚诗芳安置在收发室内。
这事还惊动了孙佰江,让警卫员把人带过来。
从呼啸寒风的室外到温暖的市内,姚诗芳总算缓过来了,进屋后站着。
“闺女,赶紧坐下来,你还在抖。”惊醒的毛巧慧披着条外衣说。
姚诗芳姚坐在板凳上,毛巧慧把人拉到皮沙发上。
“我身上脏,就不坐了。”
毛巧慧听得挺舒坦的,多好的孩子啊,于是更极力压着她坐在皮沙发上。
“给你坤碗面条去。”
说话的时候,她还用眼神征求了下孙佰江,后者赞同的点点头。
“多加点衣服,今晚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