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作物只要不摘取就能一直保持熟透状态,也不会掉果子,周期甚至不按普通作物的周期来。
苏玉春又去看了看薄荷田
她的薄荷田将近开花,由于薄荷开花前薄荷油含量是最高的,开花后薄荷油含量会急剧降,苏玉春一直控制着薄荷田延迟开花。
她的意念能够单独对某一种植物发挥作用,这也是苏玉春多年实验得出来的经验。
空间里的薄荷和外面的一样,一年也能收割两次,第一次在六月下旬和七月上旬,第二次最佳时间在十月份。
苏玉春打算这几天就把这些‘洋菜’陆陆续续转种到外头的土地上。
他抓着一把薄荷出了空间,摘了一片递到章容先嘴里,自个也嚼了一片。
老首都的夏季长,而且从春到夏令人察觉不到过度,今年的秋来得也晚上,8月下旬了都感受不到凉意。
前半个月因为太阳毒辣晒化了一家铺子挡阳的锡幌而上了报纸,总之热得一进门就能和闷热撞个满怀。
特别是这几天来了几场短促的雨,不见降温,天气倒是从干热变成了湿热。
尽管已经领过杀蚊药,但蚊子还是多,苏玉春摘薄荷叶就是为了做薄荷膏,给特别招蚊子的兄妹擦。
晌午的时候,章容先捧着洗脸用的搪瓷盆去德胜门外冰窖取冰回来冻菱角。
家里是有冰箱的,但他嫌冻出来的冰块不够多,也不比冰窖的冰。
两兄妹也贪图凉快,放下书包后非要跟着去,一人抓着一把蒲扇小跑出门。
苏玉春拿着水枪给屋子降温扫尘土。
以前老首都没有消防队,水枪都是拿来灭火用。
铜制的水枪头泡进水里,一栋套筒就能喷水,和按压水井有异曲同工之妙。
薄荷昨晚已经去梗取叶,特意生了火炉晾干,剪碎后加入橄榄油隔水炖。
国内当然也没有橄榄油的概念,大部分老百姓还不知道有这玩意,现在手里的橄榄油还是她把橄榄果捣碎,反复过滤,水油分离后得到的初级压榨橄榄油。
十几颗橄榄果不到二十毫升,费了不少功夫才自制到一小瓶。
过滤出来的薄荷油加入白蜂蜡隔水融化,装进洗干净的友谊膏里,凝固成型后就成了最简易版的薄荷膏。
光是做几盒薄荷膏,流程就花费了将近一整天。
熊彩桦一大早就来办公室谈厂间工人高温费发放,嗅了嗅,确定空气里淡淡的清香味出自于苏玉春身上。
苏玉春也给涛涛准备了一盒薄荷膏。
熊彩桦挖了一小块放到鼻下嗅,抹开后眉开眼笑说“比清凉油好闻。”
现在消暑用的都是小玻璃瓶装,里头绿色液体的风油精还有红色铁盒的清凉油。
熊彩桦觉得,打从和姚青松离婚后,虽然和苏玉春不再有亲戚关系,可两人的关系也不见生疏。
“今年厂子车间的高温费依旧是5毛一天,成吗?”
80年初的时候,各大国营厂子一线车间每个月都有四块多左右的高温菜票,后来逐渐取消改为高温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