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姚青松做了个梦,带着一帮兄弟创立了加工厂,自个成了姚老板。
而苏玉春的加工厂因为没人倒闭了。
那一家子只好上他的加工厂打工。
天亮了,他笑着醒来,就这梦境余温回味。
开个加工场不是难事,重点是钱。
直到出门上班时,姚青松都在想怎么弄上几万块,当他踱步下楼梯的时候猛然一怔。
卖了房子不就有钱了?
想和熊彩桦商量的念头刚涌起就被无情的掐灭,告诉她干啥啊,一个妇道人家。
媳妇本来就该是丈夫身后坚实的后盾,可他干什么都入不了熊彩桦的眼,总是换来讥讽和打击,这回要是把事情办成了也能好好的出出风头。
姚青松惦记着卖房的事,愉快的上班去了。
刚到北坝村的厂房门口,熊彩桦领着涛涛等在原地,冷脸冷语的说“你带孩子去幼儿园。”
妈的,懒成这副德性!姚青松恨恨的说“我娶你究竟是为啥啊,胳膊肘朝外拐就算了,连带孩子去幼儿园都得人帮把手。”
熊彩桦寒心的看着推脱的丈夫,她的内心呐喊要不是我烫伤了,用得着指望你!是谁烫伤的,还不是你!
然而,满腔的愤怒到嘴边却不屑说了。
以前愿意吵是因为在乎,夫妻吵吵闹闹才是认真过日子,什么时候懒得吵,一言一语都嫌多的时候,婚姻也就到头了,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如同一潭死水了。
可是她不敢往深处想。
正沉浸在创业的构想里姚青松没注意到媳妇怪异怪异的走路姿势,匆匆的进了厂子。
熊彩桦拉着涛涛,连人力车都欺负她,平时来来往往总能见得着,今儿是一个都看不见。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李光明脚点着单车。
他在后头看到熊彩桦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烫着大腿了,布料硬摩擦伤口肯定疼得很。
可伤的地方实在是不好问,再说姚青松都那样说了,他再不避嫌又得挨一顿打,于是拍拍单车杠,“涛涛,上叔叔车,带你去幼儿园。”
又对熊彩桦说“你回去吧。”
熊彩桦摇头,“我还得上表嫂家一趟汇报工作。”
李光明寻思了会,道“我也得去,要不你等着,我到前头瞧见有拉车的就让人过来。”
“咱两到一处的地方,用不着分两趟走,我坐后座”
看人为难,熊彩桦嘴不饶人的问“嫌我胖拉不动啊”
李光明实话实说“再多两个你也拉得动,可不想挨别人的碎嘴,还有你男人的拳头。”
“我行的正做得端,谁敢在我面前响亮的说?在后头偷偷摸摸说的理会干嘛,我谁都不避讳!”
他连同躺一张床的老婆都不相信,还能信个啥,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就一头撞死,怕什么。”
李光明不由得重新打量起愤愤不平的熊彩桦,还真是个有心劲的女人,嫁了姓姚的真实白瞎了。
“行,那你上来”话落又想起人烫伤了大腿,把外衣脱了裹住了涛涛的小书包后放在单车后座上,说“路上颠,坐吧。”
两人送走了涛涛后就上苏玉春家,刚准备喊门就看见好几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