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的,他和苏玉春谈感情,苏玉春却只谈钱,严重的挫伤了施唯嘉的自尊心。
他多希望能毫不留情的把赔偿款甩到苏玉春面前,告诉她爷不差钱,有追你的资本,想要多少赔偿款都行。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名下的产业一时间凑不出天价现金。
自尊让他很受伤,见到苏玉春后时悲情质问。
“认识多少年了,你就忍心伤我的心呐?”
他的目光定格在苏玉春手肘边的钢笔盒上。
刻着他名字的港币躺在垫着丝绒的钢笔盒里,依旧光洁如新。
施唯嘉眼神湿润,颤声问“你一直随身携带?”
“没有,让家里给寄的。”苏玉春推过钢笔。
“既然送了,就是你的,难道就真的无情到一定要划清界限?”
“以后咱们情义两断,再也不是朋友,我收回律师函,或者起诉继续。”
“不要谈钱,要不是真的喜欢你,我不会”
施唯嘉的话卡在喉咙里,当看见苏玉春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耐烦之后失了声。
他垂头丧气的拿回钢笔,起身仓皇离开,扎入人群跟着大溜走。
“妈咪,那个叔叔在哭,好丢脸哦。”
女人连忙捂住小孩的嘴,露出歉意的笑容。
施唯嘉自嘲,他已经丢了这辈子最大的脸,还在乎什么丢脸。
下午,当秘书欣喜的告诉老板,业主已经撤销了律师函时,她读不懂老板的表情,却可以确定不是高兴。
“老板,一切都结束了。”
公司不会被起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是,一切都结束了”
施唯嘉轻声说,初恋的分量败给了天价赔偿。
无论放不放得下,他是真的没脸再去向苏玉春宣爱,然也没想到又再一次被打脸。
调查科查清楚了袭击章容先的凶手,顺腾摸瓜查出了盛天国际幕后老板施唯嘉。
夜晚,章容先做了个堪比恐怖片的噩梦。
梦里,他真的被害死,施唯嘉娶了苏玉春。
施唯嘉可劲的虐他的娃,把孩子关在房间里不给饭吃,还不给上学,兄妹两跟小萝卜头似的垫着脚尖趴在窗台看别的孩子上学。
孩子因为饿,在饭馆外头闻着味可怜巴巴的咽口水,吃食客吃剩下的饭菜,可怜极了。
画面一转,他捧在手心里的苏玉春含着泪水眼巴巴的喊着他的名字。
章容先陷入梦魇里,猛地惊醒后立刻下床,光着脚丫疾步走向隔壁房间。
兄妹两正酣然入睡,他怀着惊魂未定的心回了房间,把熟睡的苏玉春抱了个满怀,感受怀中沉甸甸的安稳感,吓出的虚汗才一点点憋回去。
他这辈子没恨过谁,如今对施唯嘉不亚于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
由于调查科的存在比较特殊,且如今去报案的话,涉及两地关系的案件多半会被模糊化处理,他也没死,揭发施唯嘉的恶行作用不大。
调查科同志的主意浮上心头,哪怕是打对方一顿出一口恶气也不能让人逍遥法外。
章容先想了半宿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