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舍不得阿黄”有村民道。
阿黄是大傻几年前葬在扩厂地址上的狗。
别人提阿黄,大傻也知道。
苏玉春带着大傻来到要扩厂的空地上,大傻一屁股坐在地上,谁来喊都不走。
北坝村的人看着苏玉春阴沉着脸离开,下午几台推土机轰隆隆的开进了村里,对着土地开挖。
大傻哭天喊地的去阻拦,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架住。
此时北坝村的村民脸色也不好,大傻毕竟是村里的人,苏玉春咋能来强的呢。
“要不我们再劝劝,先别着急”
“就是,那大傻都哭成啥样了。”
姚青松看村民各个气势汹汹,压低声音道
“表嫂,要不先算了吧,有人帮那傻子呢。”
苏玉春抱着臂膀,站在树荫下对村民的斥责劝说置若罔闻,到找到了大黄的尸骨。
尽管只是一条狗,但大傻嗷嗷哭的场景触动了北坝村的村民,大伙对苏玉春的不满渐渐高涨。
村民撞开擒住大傻的人,有几个去拍推土机的大门,还有人扑向了苏玉春。
姚青松忙护在苏玉春前头,紧张兮兮的“厂长,赶快跑吧!”
“师傅,帮忙给找个好地”苏玉春对身边老头道。
北坝村的村民才知道苏玉春找来了个看风水的老头,难怪见着面生。
华夏人信风水,饶是打击得最严厉的那些年,下葬都得着个人好好看看,挑个穴。
大傻哭着跟带着大黄尸骨的人走,赵东来正劝村民冷静,听苏玉春喊他忙回神应了。
“现在大傻也不反对,可以扩厂了吧。”
村长挠后颈,一咬牙点头“行吧,想扩就扩吧。”
苏玉春又道“我可以承诺,每个月给大傻送粮食,让他安安心心的做守村人。”
这下,对苏玉春有怨言的村民都不再说什么了,只回想刚才自个喊得大不大声,会不会被记恨穿小鞋。
解决了北坝村扩厂问题,苏玉春刚回到厂子里就见一对年轻夫妻气呼呼的站在院子里。
“怎么了?”苏玉春问。
夫妻两只当苏玉春是年轻的厂员,愤慨的抱怨。
他们是负责画广告牌的画匠,说好了今天来借款。
晌午来说财务要午睡不在,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上班时间,财务又爱答不理。
女人心眼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们说是来拿钱的,她们连头都不抬一抬,也不给个准信,我们都等了两三个小时了!画画是比不上舒舒服服坐厂子算账的,可我们不偷不抢靠双手挣钱,凭什么瞧不起人,凭什么不付钱!”
画匠要找苏玉春理论,谁都笑话他,日理万机的厂长哪有空管几块钱的小事。
苏玉春领着夫妇走进财务部,会计和财务见了她连忙起身。
“人家等了两三个小时,工钱还没结?”
“事情多,没顾上”财务陪着笑。
“两三个小时还结不清,真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