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春没问出姚诗琴的下落,也没找见董钦。
正打扫桌面的服务员告诉她,后又来了两个男人,三人挺和气的,坐了会就一起出了大门。
花十块钱只坐了一会的客人不多,服务员印象很深刻。
苏玉春走出舞厅拦下一辆的士直奔董钦,不弄清楚十年好友为啥不告而别,今晚别想睡踏实。
董钦开门后乐了,问“大晚上的,你就不怕传出误会不好向章哥解释。”
见人表情自然轻松,苏玉春才松了口气。
董钦道没谈出个啥,那王友业就是骗吃骗喝骗玩,他找不见苏玉春才先走。
送走苏玉春,董钦刚关上门就垮了表情,着急的在房间里打转。
今晚王友业带来的人就是当年小黄鱼的主人,他和苏玉春总有个人得进监狱里。
他睁了一夜的眼,隔天天不亮把锅碗瓢盆收进编织袋里,扛着小半袋粮食,卷起的被子背在身上,临出门前敲响住同一大杂院的房东。
天还没亮,房东夫妇两刚开门正准备开骂,董钦抢先道
“屋里有一床新草席和零碎的物件,你们要是不嫌弃就都拿去。”他也不看两人的反应,背着个蛇皮袋走出杂院。
房东两夫妻才回过神来,直奔董钦的屋,推开没上锁的屋子,环视着屋里的家什摸不着头脑。
董钦也同样把提着饭缸子准备去买早饭的老师傅吓了一跳。
师母闻声而出,见是提着早饭的董钦,感慨着“打从拜师,给咱们家打了一年的早饭,再没见过那么勤快,你以后别老骂他。”
“不打不成器”老师傅神色里全是骄傲,再想到徒弟再过几天就该去x安报道,生出了些不舍。
师母挨个看董钦带来的锅碗瓢盆,又摸着草席,“还老新了。”
“师母,你要不嫌弃就拿去用,反正以后我也用不着。”
师母只当是董钦要去x安修文物,短期内回不来,欣喜的看着编织袋里的物件。
虽然现在能吃饱饭了,但还都拉紧裤腰带过日子,一粒米都不敢浪费,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中午给你们过南瓜干饭吃。”
她最满意的就是八成新的鼎锅,里头放点猪油,加上老南瓜,再叠加上粳米闷成南瓜干饭,鼎锅闷成的饭粒颗颗分明,特别是鼎锅孔白米干饭后的锅巴,干脆闷香。
老师傅却心神不宁,一路送徒弟出了门,见不着人还远远看着。
站在派出所门前,董钦脑里一遍遍过着该办的事项。
房子退了,攒下的家业请老师傅帮忙保管,也给家里打了钱,该办的事都办好了。
他有些犹豫,考虑是不是该去看看老朋友苏玉春,临时又打消了念头,喝了小半瓶二锅头壮胆,昂首挺胸的走进了一排矮平房,墙面爬着青苔的派出所。
现在基层派出所干警基本上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百姓鸡毛蒜皮的家常事,干警每天都要接待十几个群众,实在是麻木了。
刚来交班干警正打着哈欠伸展拦腰,外头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
前头的是刚交完班的干警,后头跟着个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