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梅很怀疑,沼气池,敞亮的房子和热炕,不会都是家里那白眼狼给钱弄的吧?
她可是听说了,苏玉春隔三差五的就收到包裹和邮政汇款单,铁定就是章容先给的钱,不然她们家没男丁怎么富起来的?
看看刚才那一身棉衣,居然还给土狗吃鸡蛋,连狗都油光水滑的,这得从章容先身上坑了多少!
那都是老章家的钱,她心疼又不甘心,那只白眼狼跟这自家人一分钱都要算计,对外姓人大方得掏家底!
章雅梅心事重重的朝村里走,凑到一群聊天的老乡身边听了会,忽然开口。
“老乡们,问你个事啊,这老苏家两姑娘咋的这么富啊。”
老乡们对苏玉春两姐妹可有数不清的话。
“人家有本事呗,翠姗是俺们村的妇女主任,年前还评上劳模了,公社奖励了十块钱。”
“苏主任该得!她为咱们屯的妇女们操碎了心,从上任到现在没一天请假,好几次还深夜上门家访解决难题。”
章雅梅忙问
“那苏玉春呢,她挣工分能挣来那么多钱?”
“那玉春更有本事了,人家会养猪!今年他们家养的猪除去上交的任务猪,还净赚四百多”
“这么多”
章雅梅失声,姚海柱如今几十岁了,一年也才挣几百块。
苏玉春小姑娘一年就能净挣几百块。
“人家自留地庄稼也长得好,今年卖给收购站也有一笔收入呢,反正过得不错。”
章雅梅心里酸溜溜的,她一直觉得是章容先的钱把老苏一家养得十分滋润,如今知道苏玉春两姐妹都能挣钱,心里极度不平衡,依旧很怀疑真实性。
“呵,我不信有那么厉害。”
“你这人咋回事,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人群中的蒋秀芬挺身而出,“玉春帮了三安屯多少忙,都亏了她的豆渣,咱们三安屯今年都能过个好年,孩子明年学费也有着落,好多户还清了欠生产队的饥荒”
“就是,当初扫盲班的时候她还无偿教屯里人知识,一入冬就组织屯里小孩上课,还不要生产队的工分,这样根正苗红的好姑娘去哪找。”
“我家公前些日子摔坏了脚,还是玉春借单车送去城里看病”
一个外乡人都敢质疑苏玉春的贡献,老乡们神情激愤的讨伐。
“我就说说而已,用得着么。”
章雅梅后退躲开唾沫乱飞的三安屯村民。
蒋秀芬把瓜子壳朝章雅梅身上甩。
“哪来的,不是本村人不让进哈,赶紧的走。”
章雅梅恼怒的拍掉瓜子壳,狼狈又气愤的走出三安屯。
蒋秀芬还在絮絮叨叨,她得去把这老娘们的话告诉玉春,让她长点心眼,千万别被蒙骗了!
因为章雅梅意外到来,苏玉春没顾上彭佳妮,往后两天都在家里琢磨自建房的事。
如果现在房管所真的管得那么宽,那能不能想办法弄点房子在手?
还没等她琢磨出门道,某天深夜,有个村民急吼吼的来敲老苏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