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和屯里老乡相处得挺好,来屯里几天还领着几个小伙子办了一场游泳比赛,好好热闹了一次,老乡们稀罕他,天天有人邀请他们几个上家里过夜。”
“国宝待遇呗。”
苏玉春吸溜着热水笑眯眯的说。
“屯里人对容先好,也是看在你的份子上,这一次咱们屯全交上猪了,各个都能过好年,谁都说是托了你的福气,对你的人当然就看重了。”
自从交猪后,苏翠姗听了太多对妹妹的赞美,也有点飘飘然了。
苏玉春真感激有这一群淳朴的老乡。
七只小狼崽嗷嗷的在院子里撒欢,苏玉春伸长了脖子看。
“肥了”
“是肥了,在家吃得都不想走。”
如今山炮带着母狼把老苏家当成了娘家,有时候苏翠姗早上起来看见一家几口全不见了也不担心,有时几天,有时候半个月,一家几口才慢悠悠的回来。
进村的时候,七只小狼在中间,母狼和山炮一前一后。
一大家子都是在深夜回‘娘家’,即便是偶尔被人撞见了也很淡定,渐渐的在村里都出了名。
今儿刚好山炮刚好在家,旋风似的冲进屋内,四肢朝上露出肚皮,撒着颠的欢迎苏玉春回家。
两姐妹在屋内呆不到一个小时,陆陆续续就听见七八声外头的吆喝,苏玉春回村的消息传遍了,还特意有人站墙外嚎一声;
“玉春回家啦?”
苏翠姗屁股都没坐热就得频频下炕,掀开防寒布响亮的回应一声。
“回了!”
没等苏玉春休息好了出门就生病了,鼻塞咽喉痛,浑身没力气,天天只能挨着炕吃稀饭,只能给未婚夫写封信,告诉见面时间还得延迟。
信发出去第三天晚上,万赖寂静的夜有人翻了老苏家的墙头。
山炮和母狼都已经冲出了窝,但看清是谁后呜咽了声。
母狼带着小狼回窝,这次章容先来三安屯时还加固整修了狼窝,获得了山炮一家的欢迎。
他轻轻的敲门。
土房隔音差,还是苏翠姗先听见声音忙披着衣服出来,走到门口听见小声呼唤的章容先,顿了顿后又折返,把听见响声要爬起来的大女儿又按回被窝里,侧头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后笑了。
苏玉春鼻塞咽喉痛睡不着,一开门就看见浑身雪花的未婚站在门外。
章容先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冷冽的寒风,不顾一切的抱紧了日思夜想的人,深情呼唤。
“春儿!”
苏玉春以一声喷嚏回应。
章容先赶紧关了门,眼神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的春儿只穿一件单衣呢。
苏玉春爬进被窝里西索的披上棉衣,倒不是不给未婚夫看,实在是大姐审美堪忧,选了一身大红色料子做秋衣秋裤,她窘啊!
两人为了不吵醒隔壁苏翠姗,都压低声音说话。
“信收到啦?”
“今晚晚饭时收到的。”
“那你咋这时候来啊。”
章容先扑掉肩膀上有一指头厚的残雪,擦掉睫毛上的冰渣子,咧嘴憨憨的笑了。
“想来看你。”
未婚妻病恹恹的样子他看着可心疼。
苏玉春也心疼未婚夫呢,一连窜的话脱口而出。